燕时玉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你要是想与我好好在一起,这种事,以后不能再做了。”
祁宥没有说话,半晌,他抬起手,燕时玉下意识地往后一退,两人同时愣住了。祁宥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哂笑了一下,“你……怕我?”
燕时玉低着头没有说话,看在祁宥眼里,便像是默认了。
“对不起。”祁宥放下手,“给你添麻烦了。”祁宥垂下眼睛,燕时玉这个角度能看见他眼睑下面的一片青黑色,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他心里软了一下,再听见他说:“今天刚醒的时候,我看见那几个姑娘手里拿的四四方方的东西,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我……”祁宥顿了顿,他像是从出生开始就穿着厚厚的盔甲,不屑于将自己的彷徨与伤痛展示出来给别人看的,他独自躲起来舔舐自己的伤口,任由他结上层层叠叠的疤。此时他踌躇着,突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示弱,但毕竟是头一次练习,似乎是有些耻于将自己剖开了,掰碎了,翻开自己柔软的肚皮,他像是小兽一般瑟缩了一下,像是做足了心理建设,方道:“我在这里无人相识,无业可立,无处可去。如果你也丢下我,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说到最后,祁宥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好像燕时玉稍一喘气,他便随风吹走了。他垂着头,像是自首的犯人,等候着主刑官的发落。燕时玉第一次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心疼地绞在一起是什么感受,他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被碾碎了,然后又重新长了出来,硬生生地刺破皮肉,头破血流。他半天才平复了呼吸,哆哆嗦嗦又小心翼翼地张开双手抱住了祁宥,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背,说道:“你怎么这么傻呀。我不都下了聘礼了吗,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这人从小笨嘴拙舌的,没人喜欢,长这么大只逮着你了,以后可就赖上你了,赶都赶不走。”
说着偏头看到了桌上的避孕套,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既然都要成亲了,今日便先洞房了吧。”
燕时玉感到祁宥的身子僵了僵,随即听他低笑了一声,解开了他衬衫的纽扣,倾身吻了上来。刚才那一番剖白似乎为现在的浓情做足了铺垫,十分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似的。
“唔……”这次祁宥显然不打算浅尝辄止,他一边探着舌头,一边来解燕时玉的皮带。燕时玉被吻得昏昏沉沉地,勾着祁宥的脖子去舔他的唇角,室内空调开的很足,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剥鸡蛋似的脱光了衣服,陷进了软软的床里。祁宥低着身子吻他的脖子,麻麻痒痒的一簇一簇火苗像要把他点燃,燕时玉一把将束着祁宥头发的发绳解了下来,那浓密乌黑的长发便披在了他身上,让这昏黄的灯光一照,更显得雪肤乌发,容色灼人。燕时玉觉得下身硬的发疼,他微微挺身,亲了亲祁宥眼角的痣,那颗泪痣被他舔得湿漉漉的,莹莹地反光。
祁宥被他舔得一个激灵,惩罚似的咬了一口他的脖子,手掌在他腰上打着旋儿,燕时玉被弄得浑身要烧起来似的,从皮肉到骨头都酥软下来,只觉舒服得紧,几声低吟在喉头打着转儿,被他咬着嘴唇憋了回去,只漏出一点儿呜咽来。
燕时玉平时用手弄出来都很少,这回前头早已是高高地抬起了头,却又差了那么一点儿,磨得他难受地扭着身子,此时他已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在祁宥耳边喘着粗气说:“嗯……前面……你弄弄前面……”
祁宥吮着他的耳垂,顺着他的意用手揉搓着燕时玉的那东西,他常年写字,手指上有一层薄薄的茧,此时时轻时重地按压着,燕时玉只觉得耳边嗡嗡地什么也听不见了,他把祁宥搂得更紧了些,张着嘴巴喘气,祁宥亲了亲他的额头,手上加快了速度,燕时玉猛地弓起了背,脑子里像是炸开了无数烟花一般,他一把攥住祁宥的手,射在了床单上。
“伺候玩了你的小东西,是不是到我了?”祁宥轻声笑道,将燕时玉搂着翻了个身,伸了一根手指到他的后穴里,轻轻捻弄着。
“唔……”那处从未开发过,此时敏感得紧,才放了一个手指便猛地一缩,燕时玉咬着下唇,眼神迷蒙地拍了拍祁宥的手,“抽屉……抽屉里有润滑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