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已经有一队警察出现在走廊转角，看到走廊里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小警员快步走过来，问道：“身份证。”

方归宁摘下口罩：“没带。”

小警员显然没认出来方归宁，旁边付宇穹已经摘下口罩，又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本本：“驾照行吗？”

方归宁：？！

小警员在手机里查了下，惊讶的看向付宇穹：“你是国国籍？”

付宇穹点了点头，装傻：“过来玩，这是出什么事了？”

小警员大概是第一次处理国际友人，连忙打开对讲机：“刘队，刘队你来一下，这有个国的。”

方归宁：“”

付宇穹：“”

“手机先交出来，我临时保管一下，可以关机。”小警员低头，做物品登记的时候，付宇穹瞅准机会，低声对方归宁道：“尽量拖时间。”

他的证件在系统里是被特殊监控的，无论他在哪里用，都会触发安全系统提示。安全局的人如果发现公安系统在查询他的证件，大概率会立刻定位查询信号的位置，并派最近的人过来看看情况。

没一会儿，刘队带着两个警员过来，看了眼两个人，从小警员手里接过付宇穹的驾驶本，问道：“干嘛来的？”

方归宁见这几个人也没认出来他，便松了口气，他指了指付宇穹：“带他来玩。”

“玩？”刘队冷哼一声，嫖娼这种事要是当事人不承认，又没证据，便很难认定。他打开系统，查了下付宇穹的驾照，也看到备案的长期居留许可，一时倒是从证件上找不到什么问题。眼前这两人看着不像是嫖的，也不像是卖的，可国的国籍却让他多少有些警惕，涉黄还好说，若是涉毒，那就事大了。

他沉默了片刻，问道：“为什么来这边？”

付宇穹：“工作。”

刘队：“工作单位报一下。”

付宇穹：“平唐咨询有限公司。”

刘队对旁边一个警员道：“去联系下公司，核实下。”

方归宁：“”

付宇穹：“”

刘队把驾照交还给付宇穹，问道：“你们俩什么关系？”

方归宁怕事情发酵会影响付宇穹，便道：“朋友。”

付宇穹同时开口：“恋人。”

方归宁：“”

付宇穹看了方归宁一眼，不爽道：“你的定义里，朋友就是想要打断你手脚的人？”

方归宁无语：“恋人也不是啊！”

付宇穹冷笑：“那是占有欲的表现！”

方归宁更无语：“那是变态！”

付宇穹笑了：“你找了个变态谈恋爱，还指望变态的欲望不变态？”

方归宁：“”

“停停停，你们俩闭嘴！”刘队黑着脸，冷声道，“我问谁谁说，另一个闭嘴。你们所说的所有信息，我们都会去核实的，明白了？”

方归宁：“好。”

付宇穹：“没问题。”

分开询问是审讯的常规手段，没有审讯室，分开回答的操作虽然能问的问题便有限，但有时候更容易击溃嫌疑人的心理防线。刘队在心里整理了一下问题，便看向方归宁：“他叫什么？”

方归宁：“付宇穹。”

刘队又看向付宇穹：“该你了。”

方归宁：“”

付宇穹：“方手黑。”

方归宁：“”

方守黑？这什么名，刘队在心里撇撇嘴，继续问方归宁：“他的职位？”

方归宁：“助理。”

刘队：“什么助理？”

方归宁：“总裁助理。”

刘队又看向付宇穹：“他的呢？”

付宇穹：“我养他。”

方归宁：“”

刘队默了默，继续问方归宁：“怎么过来的？”

方归宁：“开车。”

刘队：“什么车，型号，车牌号？”

方归宁愣了一下：“他的车，我不确定。”

刘队：“什么车，车型，和颜色总知道吧？”

方归宁：“别克，小轿车，黑色。”

刘队看向付宇穹，却换了个问题：“既然是恋人，那他身上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付宇穹无语：“我说了，你们难道还要验身？”

刘队面无表情道：“你只需要回答问题。”

付宇穹想了想：“他的龟头很漂亮，想让他戴个环。”

刘队嘴角抽了抽，方归宁瞪大眼：“靠！我都没让你穿环！”

付宇穹：“咱俩要都戴环，谁在上面？”

方归宁：“”

小警员一直忍着，忍着，听到这句终于忍不住被自己的唾液呛到，咳着躲远。他觉得，这两人挺有默契的，还真不像嫖娼的。

刘队看了小警员一眼，清了清嗓子，目光转向方归宁，在对方满脑子对方的身体特征时，突然又换了个话题：“他吸过毒吗？”

方归宁的反应顿了顿，随即便面不改色的说道：“怎么可能。”

虽然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但那一瞬间的停顿还是被刘队注意到了。刘队把手背在身后，不动声色的对两个警员打了个手势，然后看向方归宁：“你的证件还没给我呢。”

方归宁：“没带。”

刘队点了点头：“既然没带证件，那就跟我们回趟警局吧。”

付宇穹有些欣赏的看了那个刘队一眼，这人挺厉害啊。

方归宁看向手已经摸到腰侧手铐的警员，皱了皱眉：“没有规定要求公民必须携带证件吧？”

刘队公事公办道：“没证件，你怎么证明自己是公民？”

方归宁：“”

“你不用这么紧张，”刘队不想太过刺激两个人，缓了语气道：“等回局里，让人来给你送趟证件，没问题就可以走了。”

方归宁沉默片刻，他不知道付宇穹为什么让他拖时间，但他明白这个刘队是怀疑付宇穹涉毒了。这就不能去警局了，先不说这家伙一身的伤怎么解释，血检只怕也通不过。

实在是没想到的麻烦他叹了口气，正想让付宇穹把他的驾照拿出来，就听到转角处传来人声，然后，一个穿着小马甲的男人从楼道转角走出来，在刘队疑惑的目光中举起自己的证件：“你好，市局刑侦科。请接一下电话。”

刘队愣了下，手机已经响起，他连忙接起来，听了两句，便答了声“是”。

马甲男等刘队挂了电话，便问道：“这两人出什么问题了吗？”

刘队满腹狐疑，可又不能问，只得低声道：“我怀疑涉毒。”

马甲男看了付宇穹一眼，对刘队道：“有证据？”

刘队摇头：“没有，只是怀疑。”

马甲男暗暗松了一口气，对刘队道：“那人就交给我吧。”

刘队吐出一口气，做了个请的手势。

马甲男于是看向付宇穹：“跟我走吧。”

方归宁向小警员要回手机，一开机，就看到一条陆坪塘的微信信息推送到屏幕上：[你那个付do好像犯事了。]

方归宁：“”

马甲男沉着脸走在前面，付宇穹拐过弯便停下脚步，靠着墙把鞋坑里隔脚的驾驶本拿出来，还给方归宁，低声道：“应该是贾安的人。”

方归宁默默接过驾驶本，狐疑：“贾安怎么知道的？”

付宇穹看了眼前面不耐烦等着的马一路，低声道：“我好歹也算重点监控对象吧。”

方归宁默了默，有点不高兴。两边不是合作关系吗？怎么付宇穹过来，就像是低人一等似的。

马甲男姓马，全名马一路，去年刚刚加入安全部门，各方面都挺优秀，就是性格有点太轴，一直被贾安扔在外围磨着性子。他带着方归宁和付宇穹到了会议中心后身的河边，转身看向付宇穹：“怎么回事？”

付宇穹苦笑：“偶然。”

马一路不为所动：“怎么偶然的？”

“别人介绍，说这儿有个s同好聚会。”

马一路：“”

付宇穹无奈道：“我就算想嫖，也不能带着方氏的总裁吧？”

方归宁：“”

马一路冷着脸：“涉毒的事，解释一下。”

付宇穹看了马一路一眼：“大概是国籍吧。”

“只因为国籍就怀疑你涉毒？”马一路冷笑，“你糊弄谁呢？”

方归宁皱了皱眉，声音不怎么高兴：“只因为他是付宇穹，你就不信他？”

付宇穹笑道：“他不信我，挺正常的。”

方归宁：“”

马一路道：“方总，你不了解国那边的情况，这些人没什么底线的，你还是防着点好。”

付宇穹无语了：“当着我面说这种话，不好吧？”

马一路冷冷道：“防在明面上，你才没有侥幸的心理。”

方归宁沉默的看着两个人，心里说不出的堵。他或许是戴着滤镜在看付宇穹，但别人却是带着成见。何况，他是在这个人最狼狈的时候看明白这个人的，无论付宇穹在国那边什么样，这都不是一个没底线的人。

“行，你们防吧。”付宇穹耸耸肩，说道：“多谢来解围，我们可以走了吗？”

马一路皱眉：“这事还没说清楚呢。”

“你的级别还不够询问我吧？”付宇穹微笑，“要有什么怀疑，让上面的人直接来问我。”

马一路沉着脸，不信这人真能老实上班，也不相信有毒瘾的人，在国那种环境下能忍得住不复吸。

“付宇穹，你既然在这边，就得遵守这边的法律！”

付宇穹淡淡道：“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警告过我了。话说的比你狠。”

马一路噎了噎，手里电话突然震了震，他看了一眼，冷着脸对付宇穹道：“等一下。”说完，便走到一边去接电话了。

付宇穹看了眼脸色有点沉的方归宁，伸手打了个响指，吸引方归宁的注意力后，说道：“用不着纠结他的话，我是黑社会啊，他们不防着我才怪。”

方归宁冷哼。

付宇穹舔了舔腮帮子，微笑：“你也可以防着我。”

方归宁：“”

“我确实瞒着你好多事，我知道你只是不问。”

方归宁：“”

付宇穹摸了摸脖子：“你那个项圈虽然丑了点，但我也可以再戴上。”

方归宁脸色突然冷了冷：“付宇穹，想抽你嘴巴。”

付宇穹噎了噎：“这里？”

方归宁沉声道：“让我防着你，你是怕我不信你？”

付宇穹愣了愣，便又听方归宁问道：“你心里，不信我会相信你？”

…

付宇穹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信任并不是没有疑惑，也不是相信对方说的每句话，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才敢瞒着你。”

方归宁怔了怔，慢慢吐出一口气，没好气道：“既然打算瞒着我，就该瞒得彻底些。动不动就阴阳怪气的，是生怕我不知道你有事瞒着我？”

“这不是怕瞒太死，有一天被你打个半死？”付宇穹笑道，“你那手黑的程度，我确实是有点头疼的。”

方归宁盯着付宇穹看了一会儿，说道：“还是想扇你嘴巴。”

这家伙这张嘴，有时候，实在拱火！

付宇穹默了默，恰好看到马一路走回来，便抢先说道：“麻烦你帮忙望个风。”

马一路一愣：“什么？”

“我俩有点事，”付宇穹掏出刚才摘下的口罩给方归宁戴上，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虽然是你闹的乌龙，但你的一番心意，今儿让你扇。”

一边马一路看着付宇穹说着话居然就原地跪下了，脸上的表情一下就裂开了。

这就是贾队所说的，做过性奴的男人？

方归宁沉默了几秒，伸手挑起付宇穹的下颌：“我想扇你，和今天这事有什么关系”

付宇穹默了默：“行吧，你想扇就扇。”

方归宁看了一眼周围，确实是没人，也有些动心：“上班怎么办？”

付宇穹：“可以戴口罩。”

方归宁慢慢吐出一口气，马一路张大眼，不会他一个念头还没消失，就见那姓方的已经一巴掌把付宇穹的脸扇得歪向一侧。

靠！

方归宁一巴掌抽完，没急着打第二下，而是挑起付宇穹的下巴看了看脸上的指痕：“这个力道，用不了十下，你就真得戴口罩了。”

付宇穹”嗯”了一声，说道：“继续吧。”

方归宁呼吸沉了沉，松开手，反手一巴掌抽在付宇穹左脸上。

马一路眼皮一跳，盯着付宇穹的脸色，生怕这人回手，着急的对方归宁道：“方总，这不合适。”

啪！

下身又被那牛仔裤勒得疼起来，方归宁没理马一路，又一巴掌把付宇穹的脸抽歪，脸色有点黑。付宇穹这不会比照着贞操裤的松紧给他买的裤子吧？！

马一路：“”

啪！啪！啪！

方归宁连着抽了三下，第六下抽完，付宇穹身体平衡微微有些歪，膝盖被土里的碎石隔了一下，平衡便彻底没稳住，身体一歪，单手撑在地上，缓了口气，才挪开膝盖，重新再跪起来。

大概是这一下看起来有些惨，马一路实在是绷不住了，他拿起手中一直开着免提的电话，急声道：“贾队，他们打上了。”

方归宁一愣，看向马一路手中的电话：“谁？”

付宇穹：“”

电话里，传来贾安疑惑的声音：“打什么？”

马一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方总扇了付宇穹几巴掌。”他说完，看着付宇穹脸上几下就被打出来的巴掌印，一只手下意识按到腰侧，低声道：“贾队，如果付宇穹有什么激烈的情绪和行为，我申请采取强制措施。”

方归宁：“”

贾安那边似乎也噎了噎，声音有些疑惑：“付宇穹现在站着，还是跪着？”

“跪着。”马一路觉得自己明白贾安的意思，但他觉得贾安不明白他看到的，低声补充道，“方总下了狠手，还是在室外，扇巴掌。”

付宇穹：“”

方归宁无语，他多少还是惦记着周一付宇穹要上班，手底下可收着不少呢。

贾安：“你们在哪呢？”

马一路：“河边！”

贾安：“旁边没人吧？”

马一路：“没。”

贾安默了默，声音又恢复淡定：“没事，你把电话给付宇穹。”

“是！”马一路答完便要把电话送过去，可付宇穹还跪着，他迈出去的脚步便又是一顿

付宇穹叹了口气，正要站起来，肩膀就被方归宁按住：“让你起来了吗？”

付宇穹一愣，他回头看了方归宁一眼，又把抬起来的一条腿跪了下去：“是。”

马一路：“”

电话被交到付宇穹手里，付宇穹的声音多少有点不耐烦：“贾队请说。”

贾安很直接道：“警队打过招呼了，监控也都会处理。还有其他的吗？”

付宇穹：“你的地盘，你安排。”

贾安＂嗯”了一声，问道：“为什么怀疑你涉毒？”

“刚刚那个刘队诈了方总一句。”付宇穹懒得解释细节，直接下结论，“没大事。”

贾安那边默了默，说道：“不要连累方氏。”

付宇穹听着贾安跟挤牙膏似的，忍不住道，“还有事吗，我还跪着呢。”

马一路：“”

贾安沉默了片刻，说道：“付宇穹，别逼我下令对你提升监控和警戒级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付宇穹看了方归宁一眼：“你看着办吧。”

贾安噎了噎，有点黑脸。双方虽然是合作关系，可对于国的态度，内部也有不同的声音，他要平衡各方面的意见，顾忌很多。但如果所有人都觉得付宇穹不好控制，那必然会增加对其制约的深度。

付宇穹待在这边，肯定要吃亏。可那家伙自己的事自己不担心，反倒把皮球全往他身上踢，他夹在其中，指不定多少麻烦事！

付宇穹听着贾安那边不说话了，忍不住催道，“还有没有事了？”

贾安翻了个白眼：“电话给小马吧。”

旁边马一路一听，便连忙拿回电话，跑开两步：“贾队？”

贾安：“那边没你事了，回去写篇检查。”

马一路一愣，还没明白为什么要让他写检查，贾安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

马一路一脸郁闷的一抬头，便和方归宁的目光对上。他愣了下，就听方归宁淡淡道：“掌嘴10下，打完我们去吃饭。”

付宇穹一愣，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随即答了一声“是”，便抬手，一点没留力的左右扇了自己一巴掌。

马一路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方归宁已经走到他面前：“姓马？”

马一路收回目光，皱眉看向方归宁：“方总，这人已经不是当年被逼做性奴的时候了，你”

＂我知道。”方归宁听着身后的巴掌声，打断马一路的话，淡淡道，“回去跟上头的人说，这人有我管着呢。”

“啊？”马一路有点懵，“你，你管什么？”

付宇穹勾了勾唇，啪啪两下，扇完第十下，说道：“主人，打完了。”

方归宁回头看了眼付宇穹肿起来的脸颊，心里渐渐踏实下来。他没再管马一路，走回去，挑起付宇穹的下颌：“这种时候，真不觉得你是个do。”

付宇穹扯着嘴笑笑了笑：“do也可以有人管着。”

方归宁默了默，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有事瞒着我没事，但别让我总是觉得，你随时都可能被迫回去。”

付宇穹目光软下来，他低头，吻了方归宁的手一下，轻声道：“放心，我不会再让你等了。”

方归宁默了默：“信你。”

马一路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离开后，方归宁也上了车，等付宇穹坐到副驾，方归宁便问道：“去你那，还是回我那？”

付宇穹把安全带系上，反问：“不是去吃饭吗？”

方归宁无语：“你这脸不赶紧上药，下下周一都好不了。”

付宇穹无所谓道：“没事，没人敢摘我口罩。”

方归宁翻了个白眼：“买点外卖，回去吃吧。”

付宇穹：“也行，把你手机给我。”

方归宁把手机扔过去，随口道：“你手机上没有外卖app吗？”

付宇穹点开方归宁的微信：“我检查一下你的消费记录。”

方归宁一愣：“什么？”

付宇穹说着，已经把微信点开，熟练的输入方归宁的支付密码，然后是明细，然后便肿着脸指了指前方：“开你的车。”

方归宁：“”

汽车驶入车流，付宇穹耐心翻着方归宁的微信，支付宝和银行账户，在车停在红灯路口的时候，方归宁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把你工资卡寄给我是几个意思？”

付宇穹看了方归宁一眼，笑道：“大概，就是你想的意思。”

方归宁无语：“不够好不好？！”

“绿灯了，”付宇穹把手机关上，说道，“去掉你乱买和浪费的，还有太过大方的消费，你一个月其实也就需要四五千。”

“屁！”

“中午很听话，都在用微信里的钱。你这周中午饭加上加班的晚饭夜宵一共用了68，就算点外卖和吃饭馆，一个月饭钱1500足够足够了。剩下还不够你其他消费？”

方归宁无语：“所以，我五千，你一万？”

“这一万五都交给你了，我一月有两千就够，你记得留点我们置办东西，下馆子和出去玩的费用。”

方归宁：“真不够！我买个鞭子都得2万。”

付宇穹笑了笑：“类似这种消费，可以跟我申请。批准后，可以用你自己的钱。”

方归宁：“我要给你个惊喜呢？”

付宇穹微笑：“你可以走方舟的账。”

方归宁：“人情往来呢？”

“难道不该方氏报销吗？”

方归宁：“太麻烦了！”

付宇穹手肘撑着车窗，安静的看了一会儿方归宁，笑道：“听话。”

方归宁噎了噎，犹豫好一会儿，一狠心，说道：“最多这样了，不能再有其他要求了！！”

付宇穹看了看方归宁，有点想笑：“我说方少，你只要出了情景，简直乖顺得像只兔子。”

方归宁：“”

八点多的环路上依旧车流拥挤，方归宁无奈的放慢车速，一点点往前挪着，两个人都没说话，让方归宁有一种似乎两个人可以就这样简单悠闲过完下半辈子的感觉。

可付宇穹所在的环境，却可能是这辈子都踏实不了的。这两年，他不是没想过自己这么等下去到底有没有意义，说不定就算付宇穹回来了，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可是啊

他现在却一点没犹豫的便让那家伙入侵他的生活，全不设防的。

如果这家伙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只怕比两年前还难走出来

“方总，”付宇穹看着方归宁不断摩挲方向盘的手指，说道，“想什么呢？”

方归宁没说话，穿过车流，把车听到路边，这才转头看向付宇穹：“贾安说的，那什么监控等级是什么？“

“啊，那个啊”付宇穹想了想，说道，“简单说，就是我的行动范围会否受限，我身边有没有人监视，身上或者家里，会不会被安监控装置。”

方归宁一愣：“你家里有监控吗？”

“现在没有，他们要升级的话，就不好说了。”付宇穹笑着看向瞪大眼的方归宁：“以前也没少被人围观，他们愿意看就看呗。大不了，咱俩周末回那个别墅。”

方归宁：“”

付宇穹摸了摸脸颊，突然呵呵笑了一声：“说起来，你刚才教训姓马那小子的气势真不错。”

“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谁啊，就要我教训？！”

付宇穹微笑：“是是是，方氏总裁，教训你，那是看得上你。”

方归宁：“”

付宇穹：“真没事，那边有疯子，贾安也还算靠谱。”

…

方归宁喉结滚动，好半天，也没能说出＂如果要回去，这次记得带我一起走”那句话。

如果真的能跟着付宇穹去国，他可能也不用一点风吹草动就觉得紧张和不安。可不管他多想，他都不能自私的丢下自己的责任。

烦死了！

付宇穹叹了口气，方归宁这家伙本来就敏感，今天安全局的人只怕也让这人意识到国的情况没他说的那么简单。他伸手捏住方归宁的下巴：“会安定的。”

方归宁：“”

“我呢，现在有两件大事要做。”付宇穹微笑，“第一，统一国的黑帮；第二，就是把你调教成我sub。”

方归宁默了默，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没好气道：“这两件事，你或许，大概，都不可能完成。”

付宇穹勾唇：“是吗？那我们再加一条，以后你不许自己手淫。”

方归宁：“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