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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若我知你3(2 / 2)

立即有人附拥上来,答曰:“原本没有和侧妃拜堂的道理。只是如今魅王不立正妃,昨日三个侧妃以一个忤逆被黜,一个被猫儿抓伤,那自然是和凝雪正主儿拜堂。”

众人纷纷言是,更好奇叽叽喳喳踮起了脚。

远远隔着御林军冲冲包围惊奇地透过王府大门往里瞧,想瞧瞧这被凝雪机器钟爱,春日开花的文心兰,到底怎样能破了时令,竟然在冬日绽放花蕊,大吐异香。

这一看不打紧,原来这魅王府中不但有文心兰,还在每株兰上点缀了颜色最柔美的点金荧光丝绦。夜色中,这些荧光丝绦发出柔和的淡金色光芒,如无数萤火虫在文心兰中飞舞,不仅缤纷多彩,而且浪漫瑰丽。

从大门口笔直而入的通径星星点点不断伸延向里面,围观的人都发出振奋的惊喜声。就像一条星光闪闪的金河在墨黑的苍穹上划过,一地星芒。

那场面,叫一个壮观,叫一个震撼!

天下间恐怕没有哪家的喜娘能够有此殊荣,百里锦绣相伴,一地星河相陪。

魅王府所有的廊檐庭院都挂上了华美的八角凤凰宫灯,火红的灯火,三天三夜不灭。

这些尽善尽美,奢华极致!

**

同日同时,北苑默轩走廊。

“这王爷大婚可真热闹,可惜咱们要守着这位不受宠的主子不能过去!”

“可不是,人家主子都那么会讨王爷的喜,偏生咱们这位,肚皮里有了,也拢不住王爷的心。竟然临了大婚,被王爷黜了侧妃位,关禁闭。连累我们也看不成热闹。”

“别说了,万一让王爷知道,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你怕什么,王爷此时在前面招呼宾客,再说,就算听见了,还能为里面的那位撑腰处罚我们不成?”

“”明月是被外面喧闹的声音吵醒的,她身上冰冷,手足也冻得有些麻痹,不自觉从旁边扯了什么盖上,又突然觉得那东西眼熟,遂挣扎着坐起来。

一看,锦被上面倒是那件被灼破了一个洞的他的披风。

她咬了咬牙,想将那披风掷到地上,临了,又曳住了。

披风是他的没错,可这身子,是自己的。

自己不爱惜了,还有谁会去爱惜?

看了看四周,黑灯瞎火,独是东南正厅方向一片一片烟火在天空绽放,她想起,今晚是魅王大婚的日子。

最灿烂处,最寂寞。

门外人影绰绰,料想是方才她依稀听见低语的那几个小婢。

“这北苑鬼影子都不见一个。”

“也是,像咱家主子这么不受待见的也真是少有。”最先说话的人似突然起了同情之意,压低声音道:“可是好歹咱家这位也是怀了王爷的子息的,怎么今日连暖炉竟都给撤走了,要说王爷也真是心硬”

外面的声音又传来,话越说越难听。

她摇了摇头,正想着是不是用咳嗽的方法暗示一下她们她已经醒了,却突听得一声冷笑道:“主子的闲话也是你们能说的吗?”

声音,非常熟悉,是阿九的。

她淡淡笑着,心里道:阿九,人在低处,人固轻贱。

她适逢“落魄”小婢们发发牢***已不算刻薄。

她勉力站起,下了榻,不想才走了两步,却一阵头昏目眩,差点体力不支摔倒在地上。

幸好她及时扶住了榻边的桌角,总算没来个嘴啃泥。

这些日子,她害喜突然厉害起来,吃什么尽数都会吐出去,吐了,又反而再没有胃口再食,这样,一天一天虽然孕周增了,身子骨却是愈渐消瘦,若再披件大氅,几乎都让人看不出她是个孕妇了。

她手撑在桌角,突听得一声轻响,却是大门突然被谁推开了。

门口,三个人正错愕地盯着她身上某个地方看着。

她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原来,月光穿过轩窗,正淡亮如水洒在自己赤裸的双足上。

她一双白玉小足,足踝纤秀,盈盈美丽,月光下淡淡闪耀着莹莹的光泽,她脸上一红,低道“真冷”便拽过了身上的披风将下身覆住。

门口处,御墨一窘,旁边冷心偷着捂着嘴一乐,复又装作冷面抚平了嘴角,拽了拽御墨的大袖,与他一同进得屋来,扬声道:

“这位小姐,咱们来给你定例查诊。”

说话间,屋外突然传来几声巨大的炮响,几个小婢惊喜的道:“是走花道要拜堂啦。”

屋里,有人轻轻说:“给我易容吧。”

“你真的确定要去?”

“嗯。”有人叹了口气。

有人,双眼炯炯发亮,满是期待。

看戏啊,谁不会?

**

大婚的喜堂果然热闹非凡,锣鼓喧天,笑语满堂,入门就见雪白的墙上高悬着大红的喜字

两支鸳鸯红烛如魅,跳跃燃烧。触目之处,皆是一片红。

四处红绸飞舞,如梦似幻。

一曲曲喜气洋洋的乐曲不停不顿,乐师们吹拉弹唱皆尽用上。

长长的红地毯上,魅王一身大红的喜服,牵着新娘缓缓走来。

今日的他,一身华美红衣,目光敛沉如水,带着与生俱来的傲然,他唇角微扬,笑意染上眼底,惊才绝艳而又凛冽。

或者,红色就是这样的颜色,便是平常最霸气和冷厉的魅王,此刻,也被红色渲染的喜庆而风华。

从明月这个角度看去,他仿佛是由长空中走来、与星相邻,如墨青丝被风吹起,在夜空中缠绵翩跹。

虽然,与他的牵手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人群里,她咬着唇淡淡看去,他身边那身披大红锦袍的丽人,重重衣衫裹着纤细的身子,云髻上压着一座珠冠,烛光映射,光彩夺目。

他牵着丽人的手,走过人群的步子似不经意间,一顿,仿佛捕捉到了她的所在,寻了过来。

须臾不过,又淡淡离开。

她想,她今天和御墨打赌,到底是会赢的。

她笃定御墨的易容之术,又穿了从来不穿的华贵衣袍,宛如人群里最普通的一个贵妇。他,又怎能认得出她来?

刚才,她一直凝着律君魅,男人却目不斜侧,她笑站在那里,看着他牵着凝雪步过红毯,不经意一瞥后,又离开。

此时,皇上端坐了上首,凤熹公主坐了皇上的下首,等着为那一双佳人主婚。

而他,撩了衣摆,牵着身边的新娘轻轻跪了下去。

因为,礼官已经高叫

“一拜天地”

皇上为天,皇后为地。

这当朝的皇帝虽未立后,但想必也是快了。

那身明黄的旁边,凤熹公主一袭凤尾罗袍,长长拖曳至地,裙裾纷繁复饰,碎云镶滚,剪栽得非常合身。霞被用捻金丝线点以水钻,华丽中更见富贵。曳地的大红袍面上一双金凤振翅欲飞。

凤熹公主微微眯了眼,低头看那一对新人,虽隔着一些距离,不知为何,明月却自凤熹公主眸中看到几分厌恶与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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