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乔平扬今天打扮得人模狗样,器宇不凡,蓝宝石戒指又很惹眼,被他吸引而来的莺莺燕燕还真不少,但都被他巧妙地避开了。
最后有些社交疲劳的乔平扬端着酒杯躲到了阳台上。
背后传来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清脆声响。
“乔先生,有事相求。”
来人带着吴语腔,有一把非常软糯的声线。
乔平扬侧身,面前站着一位妙龄女子,齐耳短发配翡翠耳坠,姿色平平,以气质取胜。他对这张脸有印象。
“莫非,是周家的?”
“乔先生竟然认得我?多谢抬爱。初次见面,我是周靖一。”周靖一熟稔地从手包里取出名片盒,抽出一张,有礼貌地双手递上。
周忠诚古董典当行鉴定师,周靖一。
乔平扬收下名片,心里盘算起这一单不知道又能赚多少,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周小姐,有什么事情想委托我们乔家,但说无妨。”
“这里人多嘴杂不方便说话,还请乔先生能抽出时间到我家来一趟。”周靖一不肯直说原委,似乎有所顾忌。
“现在?”
“现在。”
晚上十点半?什么事情这么十万火急连明天早上也等不了?乔平扬略感诧异,但嘴上一口答应了下来,“当然可以,委托人就是上帝,周小姐你带路吧。”
周靖一是周家的独女,可以说周忠诚古董典当行早晚都是她的个人资产,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乔平扬看她,就像看一块移动的巨型金条。
司机开车将周靖一和乔平扬送回市南位于闹市区,闹中取静地段极佳的周公馆。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请进吧。”周靖一进门先打开了室内的吊顶灯,领乔平扬往二楼走,“爷爷早就搬回江南去住了,说那里清净。家父家母如今正在环球旅行,近期都不会回来。帮佣的阿姨下午五点下班就走了。”
周公馆总共分了二层,在这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位置,占地一百多平的独门独户,价值连城难以估算。二楼左手边分别是周靖一和周父周母的卧室,右手边有一间客房,一间闲置的空房间,现在用来堆放新典当进来的古董。
周靖一带乔平扬来到堆放古董的房间,里面几乎是个小型临时仓库。古董乐器、古董家具,大大小小应有尽有。
“乔先生,你看,我想请你看的就是这个。这个梳妆台是前不久高价从客户手中回收的,鉴定下来应该是从北欧那边漂洋过海到了国内,木头已经很有年头了,五金件的制作工艺也相当复杂。”
周靖一所指的这架木制梳妆台被摆在房间一角,并不大,宽度大概在一米,镶有一块椭圆的梳妆镜。
“很漂亮。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乔平扬轻轻触摸了一下梳妆台的表面,木头经过时间的洗礼变得异常温润,手感上佳。他还把梳妆台下的抽屉也抽出来查看,滚轴并没有卡顿的感觉,可见原先主人保养到位。
周靖一赞同地点头,“本来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卖出去至少能赚十万美金的差价。但偶然有一天晚上我在这房间清点的时候,发现这面梳妆镜有点古怪。之后我又观察了好多天,每天都会出现同样的情况。”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