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看着李碧娢,冷笑一声,“我记得李姨娘你才是那狗男人的挚爱,有你在,还担心什么。”
李碧娢的耳根微红,她看着丝毫不回应的杜若,扑通一声给她跪下来。
“杜姨娘,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坏,耽误了你姑母的病,叫你与世子爷生了嫌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恨就恨我,求你出去劝劝世子爷吧!”
杜若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女人,一时间只觉得讽刺得紧。
当初,她跪在她和程云朔面前,苦苦的求程云朔出手请太医救她姑母,是李碧娢在一旁煽风点火,搅灭她所有的希望。
而如今,李碧娢竟然跪在了她面前,苦苦的求她。
杜若看着道歉忏悔的李碧娢,心中竟没有半分畅快,“为了那么个狗男人,李姨娘跪我,你不值当!”
“杜姨娘,真是我不对,可如今侯府动荡,世子爷他不能出家!求你顾全大局,去劝劝世子爷吧!”
“那狗男人自己都不顾全大局,要我一个被休弃的姨娘顾全什么大局!”
杜若一口一个狗男人听得秋菱和玲珑一言难尽,而跪着的李碧娢则是更加卑微,砰砰磕着头,“杜姨娘,就算我们所有人都求你了,你去劝劝他吧!”
杜若一甩袖子,毫不被她磕头绑架,“我说过这辈子不会再见那狗男人一眼,你们爱求谁求谁,反正我绝不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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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侯府。
陆令筠将太医请了过来,太医金针过后,稳住了秦氏的心脉。
“世子夫人,我这几针下去保住了侯夫人的命,她性命无忧,过几日应该能醒过来,但是侯夫人受刺激过大,忧思悲虑过重,接连的打击可能叫她醒过来后神志不清明,许是要很久才能恢复。”
太医院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医道。
陆令筠听后,感激的看向太医,行礼道,“多谢太医救命之恩。”
“世子夫人言重了。”老太医客气的还一礼。
陆令筠这时给霜红一个眼色,霜红上前递去了一个厚重的大钱袋子,里头都是黄金金锭。
老太医叫他随从收下诊金,又给陆令筠嘱咐一番秦氏后续有可能出现的状况,比如暂时失魂,不记得一些人和事,或是首接老糊涂,给她留了调理的药,并且叫她后头有事可随时差人去找他。
陆令筠一一应着,送着老太医出了屋门,又叫霜红亲自送出大门去。
太医走后,陆令筠看着床榻上呼吸渐渐平稳,陷入昏睡的秦氏,勉强是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下头人来报。
“少夫人,陆少爷来了。”
陆宽来了。
“快叫宽儿到我院里。”
“是!”
没一会儿,穿着朝服的陆宽匆匆赶到陆令筠的院子里。
“大姐姐!”
“宽儿!”
陆令筠见到陆宽过来,心头顿时一暖。
侯府出事到现在,第一个赶过来的是陆宽。
当然,陆令筠到现在还未声张程云朔出家的事,她在侯府里下了死令封口,不许任何人说出去,如今外头只当宁阳侯府正值荣耀,还有一堆等着来送礼的呢。
可陆令筠也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
“大姐姐,你这里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