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宜回去告个状,她可没好果子吃。
“二小姐一样光彩照人!”张姨娘恭维着,“咱们陆家出来的女儿个顶个都是个好的,哪个都叫人说好!”
张姨娘这油滑,哪个都不得罪的话,依旧叫陆含宜不满。
“我哪里能跟大姐姐比呀!大姐姐她贤名远扬,人人称颂。”
最叫陆含宜恨不过的就是前后两世,怎么不管嫁谁,陆令筠都有那么好的名声!
都叫人恭维!
她在京里这些年,但凡碰上陆令筠在场的地方,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弄得她就跟阴影里的老鼠似的,只能在人群里暗戳戳的看着她。
今儿是陆宽的婚礼,她也是家里嫡姐,还是正儿八经的嫡姐,可所有人只知陆令筠,没一个找她的。
她想到她和陆令筠同样是陆宽的姐姐,凭什么待遇差这么大!
想到她和陆令筠在这个场合没半点差别,她这一次再也忍不下去,站出来冷嘲热讽一番。
陆令筠叫她酸得不行,她举起酒杯,笑吟吟的给她敬一杯,“好了,大姐姐敬你一杯,今儿宽儿大喜日子,含宜你莫要生气。”
陆含宜一把推开她的手,“你也知道今天是陆宽的大婚,你一个出嫁的姐姐在这里显摆什么!”
陆令筠:“......”
“我娘才是陆家正儿八经的女主人,她只是病了,不是死了!”陆含宜把几年来对她的嫉妒恨和心头郁结狠狠抒发一番,“她把陆宽的婚事交给张姨娘操办,倒是显着你了!”
“二小姐,你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张姨娘听到这里,立马急了,她赶忙打着叉,“是我求着大小姐帮我的,你也知道,我身份低微,哪里能喝那些太太夫人们的酒!”
“那我也没见张姨娘你来找我呀!”陆含宜阴阳怪气的看着张姨娘,“都是嫁出去的女儿,凭什么就她能替陆宽在这里喝大家敬的酒?”
“二小姐......”张姨娘被她的咄咄逼人给憋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走廊上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
“就凭这个宅子是大姐姐送给我的。”
这道声音落下,今儿的新郎官大步流星走进内院。
内院的女眷们见到他,纷纷转头侧目。
陆宽径首走向陆令筠身边,他脸色微醺,显然是在前头同那些男客们饮了不少酒,陆宽两眼闪着光看着陆令筠,对着众人道,“这个宅子是我大姐姐送我的贺礼,不但是宅子,我陆宽能有今日成就全凭我大姐姐。”
“宽儿。”陆令筠听他当众这般说,不由皱了皱眉,示意他没必要多说。
陆宽则是满眼感激,“大姐姐对我恩重如山,我有何不能叫大家知道的。”
他这话落下后,后院的女眷们一个个不由赞赏欣赏的看着他。
她们这些女子呀,哪怕出身富贵,可这一生不是为夫家便是为父家操劳。
有个这样会感恩的弟弟哪能叫她们不羡慕。
而陆宽说完这些,转头看向陆含宜,“二姐姐,你刚刚问,都是嫁出去的女儿,凭什么大姐姐配替我操办婚事,大姐姐送我前程送我宅子,她还不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