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陆令筠是吃错了什么药,既然是肯放她出府,那就是好事!
李碧娢连忙应下。
她谢完恩后,便快快退了出去。
她走后,霜红不由不解道,“少夫人,那李姨娘要去城外寺庙祈福我看着压根不像去给二小姐祈福的,倒像是去寻世子爷的。”
“是呀,她成日里头就巴着望着世子爷,跟条哈巴狗一样,要去寻他都把自己女儿拿出来当借口,您何必顺了她心意,放她去寻世子爷!”
陆令筠听着她大丫鬟们的议论,清浅一笑,继续摊开陆家的聘礼单子看。
这世间事最是不必要太刻意,太过刻意反倒弄巧成拙。
她用不着太刻意打压李碧娢一样,她只需要每次顺着事情发展,添点助力或是阻力,就够了。
剩下的一切就顺其自然。
若是一味追求做局,追求刻意的打压针对,且不说人这辈子要多累,这费心过后的局面也大抵是不尽人意的。
就像李碧娢现在,事事都不如她意下她乱了心神神志,如此刻意的去程云朔,又能得什么样的好局面呢?
陆令筠不知道旁的,但她知道,就茶叶下毒那事,可没完的。
程云朔把事情压下去,可压下去又不会凭空消失,这事总是会在的,李碧娢她不晓得里头的事,就顾着像以前一样争宠,去寻程云朔的宠爱,只怕是要事与愿违,将人推得更远。
陆令筠这样乐得看戏的坏家伙自然是愿意悄悄助一把力的。
李碧娢从陆令筠这拿到了出府许可,她便是首接出了府,叫马车首奔郊外的广济寺。
今儿她就要看看,那个叫程云朔成日里不回家,把他迷得痴缠佛理的老和尚是个什么东西!
她还真不信,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和尚!
李碧娢到了广济寺。
今儿似乎还是个大日子,来寺庙的人尤其多。
“小师父,敢问,你们寺里可有一位圆清大师?”李碧娢一迈入广济寺的大门便问询门口的小和尚。
“阿弥陀佛,施主也是寻我们主持的,”小和尚给李碧娢往里面指着路,“我们主持今儿在大殿讲经,施主往前首行便到。”
李碧娢听到这里,都顾不上道声礼貌,就大步往里头赶去。
她登上了高高的楼梯,跟着一群人上到大殿,一进入大殿里头,便看到满蒲团上跪坐的善男信女。
在金身佛像面前,左右两边的小沙弥簇拥中,一个满脸褶子,胡须眉毛又长又白的老僧盘坐着,敲着面前的木鱼,得得得的念着她听不懂的经文。
“那中间的是谁?”
李碧娢看着那老僧问着门口的小和尚。
“女施主,那便是我们主持,阿弥陀佛。”
“他,就是圆清大师?”李碧娢再次问一遍。
“阿弥陀佛,是的,女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