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
骗子相当自信。
他相信,在王专家的配合之下,今天必须把严老给拿下。
“你这个家谱上讲的这幅画的来历,能跟这幅画联系起来吗?也就是说,家谱上讲的是这幅画吗?”
骗子脸色一变,愤怒地道:
“小叶,你太无礼了。我不想跟你讲话,你太年轻,像王专家说的,你没修养,跟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
严书曾发现这里有劲。
便笑着从中间打圆场:
“大家慢慢说话嘛,不要生气,慢慢谈,毕竟是谈画,谈生意,我父亲是真心想买这幅画,所以,一切都是必要的。”
骗子只好点点头,以大度的口气道:
“有书曾这句话,我就不跟小叶一般见识了。”
然后,说道:
“小叶先生,如果对这画有什么疑问的话,请尽管说出来,毕竟这张画的价值太高,严老一定要弄清楚原委,才能够买下来,您说是不是呢,严老?”
严老一听急忙点了点头:“小军,你有什么问题不要有顾虑,尽管提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探讨嘛,买卖这件事情都是大家商量的结果。”
叶军也点了点头,“严老所说不差,那么我就直言了,先生,《七老图》作为一张著名的古画,出自刘松年之手,而对于名家来说,他们画画的时候是不是要先用铅笔打底稿,然后再用墨笔描上?”
对于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那人差一点儿笑出声来,不过仍然保持照紧憋的状态,很认真的回答道:
“小叶先生,您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好,我可以明确的跟您讲,不管是古人还是当今的名家,他们画画都是信手拈来,从来不打底稿的,更不要说用铅笔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怎么,叶军先生在这幅画上看出什么来了?”
然后问严老:“严老,您刚才也是用放大镜看了,发现底稿了吗?”
“没有。”严老实话实说。
叶军却笑了笑:“有。通篇都是先打底稿的。”
“啊?”几个人声张起来。
只有严书曾没有吱声。
叶军也不说话,拿起一杯茶水,一下子泼在画上!
这一个出其不意的举动,弄呆了几个人。
骗子大声尖叫起来:“你,你弄坏了我的画……”
叶军又是一笑,拿起纸巾,刷刷地在画上擦了起来。
在水和纸巾的作用下,画上的水墨掉了下来!
然后,纸上现出了一道道的铅笔痕迹!
真相大白了。
“严老,”叶军道,“你看,这……”
严老显然相当生气。
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皱了皱眉,平淡地道:
“小军,看来你是对的。我们在买卖古玩上,真得留神。”
严书曾也是相当不高兴,说得就不客气了:
“一不留神,就会上当。”
说着,看了一眼骗子。
王专家像是被打了脸。
低下了头。
而骗子却是一脸的愤怒:
“画是真的,你给弄坏了,你赔我!”
叶军抬手一个耳光打过去!
这一耳光,相当重。
是用力用心打的。
那人脸上,顿时歪了。
牙从嘴巴里掉出来。
血,滴滴地落了下来。
叶军还不解恨,一拳捅了过去。
那人肋骨断了一排。
双手捂着胸口,弯下腰,呻吟起来。
叶军拿起画,撕巴撕巴,撕成了碎片,扔到了墙角的纸篓里,道:
“真是杀熟啊!”
说着,伸出手,揪住了骗子的下巴,向上一抬:
“以后,不要继续骗人了。什么碰车,什么急用钱,滚吧你!”
叶军说完,轻轻一甩。
那人被甩到了墙角,站不起来。
严书曾毕竟是严书曾,走过去,扶起那人,道:
“我这位叶小兄弟,脾气不好,你别在意,先避一下,离开这里。”
说着,便把那人扶到了门外。
王专家这会裆内麻木,急着要去医院,也是早早地走到了门外。
叶军却冲过去,一把抓住王专家,膝盖一顶,顶在王专家的肚子上。
王专家当当地放了几个响屁,又打了几个隔儿,脸上通红,差点晕过去。
叶军扯着他的胸口问:
“有这么巧的事?你正好也在这里?我问你,是不是你和他事先设好的陷阱?要让严老掉下去?”
王专家哪敢承认。
摇着头,“没没……”
叶军着手掐住他的头发,一揪,揪下一把头发,塞到王专家嘴里:“不说,我把你头发揪光!”
王专家害怕了,只好承认:
“是的,是的,我也是没有办法。他掌握了我一些把柄,我不配合他的话,他会举报我……”
“你这种东西,不知骗了多少人!我问你,你十年前,是不是参加了一个鉴宝大会?”
“是的,是的。”
“你当时当鉴定专家,有个农民,拿来一幅宋代真品,你硬说是赝品,然后花五万块钱,说是救济农民,把画给骗到了手,然后,你把它拿到了佳士得,拍到了2500万,你抵赖不了吧?”
王专家被打到了痛处。
低下了头。
“你真缺了八辈子德!”
叶军说着,借着揪他衣服为掩护,手指在他心口上暗点一下。
王专家没有感觉到太痛。
只是抖了一下。
叶军的内气已经打入心肌,心肌受损,必在一个月后心梗而死。
这种东西,必死。
不死的话,还要浪费纳税人二百万养老金!
叶军心中暗暗发爽:
自己也算为国家做了贡献,把二百万养老金省下来,留给百姓使用。
想到这,竟然自豪起来。
王专家捂着裆部离开了。
现在,室内只剩下严老严书曾和叶军三人。
叶军给两人倒了茶,笑道:
“他们走了,我们三人安静地喝,茶不错。”
严老喝了一口,感叹道:
“小军,真是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刚才要不是你,1.5亿这么一大笔钱就被骗去了,”
叶军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