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军手指着碎片，对赵明道：

“赵叔，这个毕竟碎得片数不多，你考虑一下，给包老加点，给10万吧。”

赵明道：“这个碎，是一种整体碎，没有留下一个主体部分，行业上管这个叫做七零八碎，所以，3万块钱基本也是高价了。”

包老是明白这里的行情的，一咬牙，道：“那赵总你给5万吧，再少了，我也不想出手了，留下来下次去拍卖一下。”

叶军忙说：“赵叔，你也不差2万块钱，就拿下吧，毕竟你喜欢，要是不喜欢，一毛钱也不值。”

赵明只好叹了口气，点点头，给包老转了5万块钱。

包老用纸箱子把碎片装起来，递给赵明，又是叹了口气：

“一两千万的宝贝，变成了5万，我这心里窝着火啊！”

叶军暗暗骂道：

老不死的，你把丽苹姐和小娟折磨成什么样？

别说让你损失一件古玩，就是把你这条狗命拿去喂狗，也不冤枉了你！

叶军帮赵明抱着箱子，回到客厅里。

大家又聊了一会，便告辞离开了。

刚刚一上车，赵明便笑道：

“小军，我替你买下了这堆碎片，你得还我5万块钱哪！”

叶军含笑不语，转手要给赵明转钱。

赵明却摆手道：

“不用了不用，跟你开玩笑呢，送你了，送你了，等你把它复原，再跟我说，我帮你出手。”

叶军情知此事既然是和赵明一起运作的，也瞒不过赵明了，就嘻嘻笑着，把车开到了一个公园外边，僻静地方，把车停下来，打开箱子，拿出碎片，一片一片地对好，用幽灵手轻轻地摁一摁，摸一摸，压一压。

只一会工夫，小梅瓶已经完全粘上了，完全恢复了。

赵明眼睛都瞪得快成牛眼了，喘着粗气，没有去拿瓶子，而是一把抓住叶军的手，反复看着，一边看一边惊叹：

“你，你，你这是手吗？”

“赵叔，不是手还是脚吗？”

“小军，你简直是神人啊！”

叶军笑了笑，“赵叔，你可要替我保密啊！”

“我能不替你保密吗？你这样的秘密没有瞒着我，那说明你把我当成最可信任的人。我能辜负你吗？放心，就是老严，我也不会说的。”

叶军抽回手，“赵叔，我知道我一些事情你早就明白其中的古怪，但你从来不追问，今天亮出的这一手，以后在古玩界可以大显身手。我们两人可以配合操作，只要秘密不外泄，咱们两人……呵呵了……”

“小军，我不想跟你分成！只帮助你就行了。”

“那哪行！像今天这个小梅瓶，出手后，咱们一人一半分钱。”

“瓶子是你修好的，我凭什么分钱，”赵明认真地道，“小军，我绝对不跟你分钱，但我只求你一件事，今后，凡是我收到的残品，你都帮我弄一下？”

“那有什么问题！手到擒来的事，赵叔，从今以后，只要遇到上好的残品，你只管购进！”

“好！一言为定！”

赵明激动得声音颤抖。

两人开车回县里的路上，赵明不断地打量着叶军，佩服得五体投地，暗暗地想：

这样一个神人！

人品又这么好！

我家乃珊不嫁他嫁谁去？

天下还能找到这么中意的女婿了吗？

这事绝对不能错过，乃珊哪怕就是给叶军当二房、当外室，我也愿意！

说什么也要把女儿给叶军！

再说，乃珊现在心里早就属意于叶军，她跟她妈私下说，这辈子，要嫁就嫁叶军，嫁不成叶军，就是出家当姑子，也不对付，只嫁叶军。

这丫头，也是铁了心。

我当父亲的，能不帮她一把？

车到县城，叶军刚要拐向赵明的家，赵明却笑道：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可以把小梅瓶给出手变现了。”

“噢？这可是要上千万资金的？随便就有人拿得出？”叶军问道。

赵明神秘一笑，小声道：

“这你就不懂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些人，富而不露，背地里却有惊人的财富。”

“那倒是，不过，在咱们这小县城，除了赵叔你之外，还可能有比你更富的？”

赵明又是一笑，小声道：

“带你去见的这个人，退休前是管煤炭的……你明白了吧？”

叶军明白了。

在赵明的导航下，叶军把车开近了一个旧小区里。

这个小区是上个世纪机关的家属楼，很旧很破，看着就不上档次。

两人把车开到楼口停下来。

提着纸壳箱上楼。

没有电梯，两人爬了八楼，来到顶层。

这层有三个门。

赵明一边摁门，一边小声道：

“都是蒙人的，其实，这三家已经通为一家了，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