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捆得太紧,她的手腕都被勒出一道红印。
“别动。”江墨沉低低的嗓音响起。“你越动,它只会越紧。”
十分怀疑这家伙就是故意整她!
“那该怎么办?”苏凝雪问完才觉得这个问题掉智商,她们正在结婚,捆绳子是寓意长长久久,就算她跟江墨沉没有感情,也是不能随便解掉的。
毕竟,军婚不是儿戏,尤其像江墨沉这样的家庭,最注重声望,离婚会影响他的职业生涯,搞不好,他们俩真得捆绑一辈子!
“忍着。”江墨沉一记警告投来。
苏凝雪倒是想忍,但通向县城的乡路颠簸,骑车摇摇晃晃,导致苏凝雪坐不稳,一条绳子又禁锢她无法向另一边倾斜,便导致她的身体半靠在江墨沉身上,看起来有点像……倒贴。
这样近的距离,更能让她清楚的闻见江墨沉身上的气息,不自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能够感觉的出来,江墨沉那双凉薄的眼睛里,透着很深的隐忍。
“嘿嘿,不好意思啊嫂子,路不好走,你跟江营先忍忍,到县城就好了。”开车的司机叫李国强,面相挺憨厚的,对苏凝雪倒是客客气气的。
江墨沉没说什么,不想让苏凝雪挨他太近,无声弓起手臂,给她一些支撑。
苏凝雪这才好了点,轻轻的出了口气,一直坚持到了县城……
婚礼大多都是那些流程,繁琐,又折腾人。
苏凝雪来到江家,下车前,头就被一块红布蒙上了,在江家人的引领下,和江墨沉拜了天地。
酒席撑开后,江墨沉便跟父母在外头应酬,苏凝雪被留在婚房,因为一直有人看守,她只能顶着红布,静静的坐着等江墨沉到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凝雪坐得有些昏昏欲睡,新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顶开。
“诶诶,兄弟们,今天可是江营大喜的日子啊,咱们可得抓紧机会,好好给他庆贺!”
“对!江营可是咱们院里头一个结婚的,这些年咱们被他压迫,如今是时候翻身农奴把歌唱,必须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江营,别杵着啊,一会儿嫂子该等着急了!”
苏凝雪感觉到屋里的嘈杂,一瞬间睡意都跑光。
“新郎官掀盖头。”
随着提示声落下,一双皮靴来到苏凝雪面前,红布被扯下来,她眼前的视野瞬间开阔。
正在她面前,江墨沉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昏沉,眸色又黑又重,一种沙发凛冽的冷感徘徊在其中。
而他的身后,站了大概十来个人,有男有女,大多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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