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过去了十年有余,又只是凡俗界中的事,落月却说的出凌琛的身份,八成不是参与进去过,就是真的不知从哪得了消息,是以凌琛不得不来——直面敌人,总比不知不觉被人背后算计来得好一些。
落月微微一笑,“我等了很久,所以不太高兴。你要消息,自然要拿出能让我高兴的筹码出来。”
一手按剑,一手扣住苏牧分给他的小篆峰出品地级剑符,凌琛的目光凝着冰,冷过月夜,“是你有事相求。”
“我求你?难道不是你有求于我?”落月睁大了眼,泛着桃花的双眼此时竟显出天真无辜之感,可惜吃他这一套的明尘并不在此处。他半推开风月扇,又在凌琛防备的目光下慢慢给收了回去,到底是先交了底,“好吧,我要和明尘解释清楚,但是天台寺对魔修戒备极其森严。”
凌琛不信落月的话,一个字都不信,魔修之所以被称之为魔修,就是因为肆意妄为,从无顾忌,好比说他结丹之时,落月要不是有事相托,绝不会简单地退走。
那种人最不喜受人胁迫,不撞个你死我亡怎么可能?凌琛了解这些,因为自己也是一样的人。
“灭凌家的人,是谁?”
做交易,当然是两边都把货拿出来才有的谈。落月的要求不难,除非事后被天台寺发现,不然传个话而已,道修的手段很多。佛修克制魔修,于道修却同出一源,凌琛要见明尘不容易,却真的也不难。
要是两方都僵持着要对方先拿出行动来,最后交易只能黄了。落月大抵是很自信于自身实力的,结丹期的剑修他仍不放在眼里,不怕有人事后反悔,他没再犹豫,怀着几分恶趣味爽快地给了答案,“是苏家哦,苏牧之的那个苏。”
哎呀,这下子你要怎么办呢?坏心眼的落月可不喜欢除了明尘之外的人对他步步紧逼,甚至还敢提要求啊,这种无关痛痒的小玩笑,不是很有趣么?
凌琛低着头,周身散发出一种阴冷的气场,都要冒出实质化的黑气了,一头长发披散在肩,无风自动,然后是冲天的剑意。
落月顿时愣了,“你……冷静点,其实……”
说好的意志坚定的剑修呢?妈个叽的这小子要一举入魔了,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而且他找明尘的事,一个魔修怎么来帮忙!
“你是怎么知道师兄的表字的?”凌琛话语里的危险是个人就能听出来,若不是知晓师兄不可能亲口告诉落月,这里面怕还要多出许多醋意来。他冷声问道:“你调查师兄的事,到底想做什么?”
落月:“……”
讲真,少年你重点抓的不太对啊。
凌琛轻易看出了落月的想法,淡淡道:“我信任师兄,就如他信任我,所以无论是另有原因也好,还是你存心挑拨也罢,都是没有意义的事。”
炫耀的意思当然也有,凌琛眼底染上笑意,师兄哪怕是身上灵力调动不便,也能够在他面前熟睡,是代表着对他的亲近。相比之下,落月和明尘之间,就较之不如了。
“呵呵。”落月笑了一声,快步踱了两个来回,扇子呼扇呼扇地带起冷风,都吹不去心头阴霾——你们互相信任关系很好那很棒哦,然而还是师兄弟!
突然就不太郁闷了呢。
不过落月虽然确实有心挑拨一二,但他还不至于凭空生事,他所掌握的情报里,那个苏家和苏牧有关系是没错的啊。
“我们说正事。凌家有凤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