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兄教训得是,我真是糊涂了,只请凌师弟不怪罪才好。”李宽顺着台阶就下了,他瞧着凌琛和苏牧这两人,还真是有够折腾,只是可怜他要夹在中间,不知何时能得了解脱。
这事儿里总透着点不对,苏牧教训了李宽,送走了凌琛,自己也领着小初走出灵兽园,又记起自己的贺礼尚未送出去,就打算再回去一次,也正好同李宽说说今日的事情,却不防又听了人家墙角——为什么又是你们俩!
可不是,凌琛明明离了灵兽园,这会怎么还和李宽站在一起,而且两个人一点没有之前剑拔弩张的气势,反而像是相处得挺好?除了凌琛的表情可能阴郁了一点,而李宽则无奈极了。
李宽真的是无奈得狠了,凌琛看着是个冷清性子,偏偏什么手段都用得纯熟,不知从哪里捉了他一个错处,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硬是求他来演这么一出戏,看自己新得的这鞭子就知道,问剑峰上的好东西一点不比丹霞峰少,这人到底是要求个什么,“苏师兄还是很关心你的,你还要继续……我可是豁了出去,但再有一回,不说师兄会不会信,我还不想去思过崖闭关。”
凌琛有一下没一下地揪肩上那白猫儿的毛,“没有用,他还是怪我。”
“……”原来不是想赖上苏师兄这一脉的关系,而是闹了矛盾想要找契机服软求和?李宽沉默良久,颇为艰难地开口,“所以,凌师弟是想要怎么做?”
“师兄总是很心软的,我若再可怜一点,或许他就……”凌琛说到这里,也有些不好意思,却仍冷着张脸,狠了狠心,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李师兄你往这儿给我来两鞭,不,多抽几鞭,最好能见血。”
李宽:“……”
讲道理,抽下去的话执法长老真的不会来找麻烦吗?同门相残,仗势欺人可是犯了门规的,再者他也无势可仗……而且才被苏师兄警告了一次,转头他就又把人给打了,他得是有多阳奉阴违,这不是为难人嘛!
“装可怜这种事情,还是师妹们比较……嗯,擅长。”
李宽几乎想要直说,这种手段,争风吃醋的小女孩用得多一点,但瞧着凌琛一副受教的表情,他头都大了。
面前这个年纪确实也没多大,成日里板着脸才显得少年老成,所以小少年嘛,脑子一时不清楚也是有点,但是会配合凌师弟这么不靠谱的主意的自己,或许也是哪里出问题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同苏师兄说清楚?”
少年老成的凌琛别开眼,脸色如旧,只耳根染上一点红晕,肩上的猫儿受惊一般叫得凄厉,“是了,多谢李师兄提点,凌琛来日必有重谢。”
他这就打算去丹霞峰找苏牧,总要知道为什么师兄避着他,才能对症下药,好好和师兄亲近。这个时候,凌琛又真是个才脱离孩童年纪的少年了,那副急冲冲的模样,看着让人好笑。
隐在一旁的苏牧哭笑不得,他也不是一味躲避的人,无论凌琛现下是怎么个性子,他都需要给人一个解释了。
小初很乖地没有发出声响,苏牧却自己走了出来,“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光华内敛的玉瓶,塞在李宽手里,“之前忘了,贺礼。”
被当事人抓了正着!
李宽简直羞愤欲死,却仍很有眼色地收了东西,诚恳地道谢之后就大步离开,留下这对别扭的师兄弟好好沟通。
哪怕苏师兄脾气再好,他也不愿意再待在这里了,毕竟自己配合凌师弟算计人家的事被听了去——反正他是被迫的还不是主犯,凌师弟自己惹出来的事就该自己负责嘛。
“师兄……”凌琛讷讷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