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懿便将这几日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魏瑾儿听得小脸煞白,“还好有惊无险。”
元衡郡主咬牙切齿,“我醒来后,第一时间让人去找那递锦盒的小沙弥,但人已经死了。”
李清懿并不意外,安抚道:“母亲不必忧心,此事我已经心里有数。”
元衡郡主叹了口气,“都是母亲不好,我若不去求那灵符,咱们也不会被人暗算。”
“母亲不必自责,就算您不去求灵符,也会有人将东西送到咱们手上。”
对方绕过秦增,通过元衡郡主来布置暗器,显然是怕秦增发现端倪,这还是在长阑长宁的眼皮子底下,可她们都未曾看出蛛丝马迹,谁又能想到会有人将灵符调包?
元衡郡主胸口涌起阵阵后怕,“还好当日你我并未同乘回去,否则,咱们母女二人现已毙命。”
当时她突发奇想,想让李清懿跟秦增多几分相处,便让李清懿与秦增同乘一辆马车,没想到一时兴起的念头,却救了她们的命。
“母亲莫要思虑过多,虽然及时服下了护心丹,又尽快解了毒,但毒素毕竟还是侵入身体之中,要好生修养,莫要留下遗症祸根。”
元衡郡主微微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让魏瑾儿帮她取来一只匣子递给李清懿。
“镇北王妃和世子已经起程离京,临行前,留了这个给你,说是以后有什么需要镇北王府帮忙之处,可让人凭此信物前去府上。”
“她们走了?”
李清懿有些惊讶。
先前镇北王妃去李家与二婶透露出结亲的意思,没多久她与秦增就被皇上赐婚。
镇北王妃十分遗憾,但并未说要离京。
没想到这么突然。
李清懿脑中有什么念头闪过,但又快的没抓住。
她打开锦盒,又是一阵吃惊。
镇北王妃留给她的是一块玉佩,竟然与秦增给她的信物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镇北王府的信物不止一个?
而且,镇北王妃为什么要将这东西留给她?
揣着疑惑,李清懿打算下回见面问问秦增。
元衡郡主说道:“许相府张罗了一场春日宴,给各家送了帖子,你打算去吗?”
“春日宴?”
魏瑾儿在一旁说:“许相府每年都办这春日宴,但京中贵女们都兴致缺缺,因为许相的公子是个痴儿。”
这件事李清懿是知道的,要不然,许含章堂堂相府千金,干嘛总在表姐宋琳琅的屁股后面转,还不是因为许相府后继无人。
但。
事情可不像旁人看到的那么简单。
上辈子秦增帮着皇上跟穆家斗的如火如荼,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卷入其中,只有许相府淡定的立在边上看热闹,天天喊着要致仕,带着傻儿子回老家种地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