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傅庭渊心里又不禁好笑。
竟然伪装成这样潜入了这里,他家这小朋友还真是厉害得很。
这女人,还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一点都不怕暴露身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谁在那里?”
宫岳鸿已经从书桌里拿出了黑色的冰冷的武器,一步一步警惕地往书架那边走去。
在这紧张得提心吊胆的气氛下,男人过于气定神闲,仿佛一点都不怕会被发现。
也正当宫岳鸿快要过来时,外边猛地传来一阵惊呼声。
“不好了,着火了,快点救火啊!”
声音是实验室的方向。
糟了!
宫岳鸿顿时也顾不着这边了,火急火燎地跑出去了。
外边闹哄哄成一团,但这里,气氛却是有些剑拔弩张。
当然,剑拔弩张是林诗藤单方面的。
果然,自己就跟ethan这个狗男人八字不合,每次遇到他准没好事。
林诗藤沉重地喘了两口气。
那双眼睛瞪着面前的面具男人跟淬了毒似的,恨不能把他嚼碎了.
“唔唔(放开)。”
男人缓缓勾唇,“林诗藤?”
“唔唔(是我),唔唔(放开)!“
傅庭渊勾唇坏笑,并没有听话地放开。
林诗藤不遗余力地继续咬住男人手掌上的一块肉,死死地咬住,恨不能把他手掌上的一块肉给咬下来。www.
“宝贝儿,乖一点。”
傅庭渊戏谑地开口,沉缓粗哑的嗓音敲击在她的耳畔。
“在这种情况下咱们都能偶遇,你说,我们是不是特别有缘?”
“……”m.
有缘个大铁锤。
看她实在是气得炸毛了,傅庭渊这才不依不舍地把她放开了。
等他一放开,林诗藤立马扬手朝着他的脸上一挥出去,“啪”地一下落在他脸上的面具上。
伤害值不大,痛的反而是她自己她自己。
林诗藤甩了甩自己发麻的手掌,心想还真是每每遇见这个男人,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外边救火的声音已经盖过了这里的动静儿。
看ethan如此气定神闲的样子,林诗藤忍不住问:“外边的火是不是你干的?”
“诚然,是我!”
傅庭渊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一副投降状。
瞧着林诗藤这幅装扮,他不由得暗啧一声:“怎么想的?怎么伪装成了这样?”
林诗藤整理着装,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为了你们兄弟俩。”
傅庭渊低笑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然又怎么可能为了我做这么大的牺牲深入敌营……”
林诗藤给了他一个眼刀子,毫不犹豫将他打断。
“做你的美梦去吧!我这是为了你吗?要不是因为你,你弟也不能被这帮乱七八糟的人盯上,我要是你早就羞愧自尽了。”
傅庭渊心里暖意涌动,语气却是故作失望,“所以你是为了傅庭渊才做的这些?”
林诗藤懒得搭理他,推开他往外走。
然后又突然停顿下脚步回头,“刚才你那把火放哪儿了?怎么我看宫岳鸿这么着急的样子?”
傅庭渊唇角一翘,走到她的身边时极其自然地抓起了她白嫩的手:“走,我带你去看好戏。”
他掌心的力道不轻不重,但是偏偏霸道得不容林诗藤挣脱。
两个男人手牵着手,站在阴影暗处。
那边忙着救火,根本没人留意这边。
林诗藤抬目望了一圈。
见宫岳鸿一副死了亲妈的样子,整个人都差点气死过去,顿时大为震撼。
“烧着什么玩意儿了把他气成这样?”
傅庭渊眼底幽暗一瞬,带着厌恶和恨意:
“僵尸虫,又叫傀儡虫。他一直在背地里研究这玩意儿,甚至一度把这东西用在活人身上做研究。”
听到这个,林诗藤顿时深拧着眉头。
没想到,这种垃圾实验竟然还存在。
简直畜生不如!
多年前,穆云深就是受害人之一。
当年她潜入那个实验室时,差点也被做开颅手术。
当年那场大火来得突然,她只来得及把另外一个幸存者穆云深从那个地方带出来。
至于当年那群魔鬼一般的研究人员有没有幸存的,这个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