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手脚一向麻利,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就准备了六菜一汤。
有荤有素,都是姜柔爱吃的。
姜柔一阵感动。
王姐自己过生日,心里想的确是她。
王姐摆好最后一道油焖大虾,摘掉围裙,有丝羞赧道:“姜小姐,您可以陪我喝两杯吗?”
姜柔笑:“王姐还会喝酒?”
王姐也笑着说:“能喝一点。”
姜柔:“那必须得喝。”
王姐很开心,起身从酒柜拿了一瓶红酒:“傅先生知道我今天过生日,特意准许我开一瓶他的藏酒呢。”
王姐懂事,拿的是一瓶相对便宜的酒。
姜柔本想做主换一瓶贵点的,但是一想到在她心里,他们已经分手,便打消这个决定。
王姐的厨艺,姜柔相当喜欢,更何况,今晚的菜肴,都是她喜欢的。m.
不知不觉吃得就有点多,期间王姐一直劝酒,姜柔自知酒量清浅,但是看王姐这么高兴,也就不好拒绝。
几杯红酒下肚,姜柔就有些醉意上头。
王姐适时端上一杯蜂蜜水:“姜小姐,您喝杯蜂蜜水解解酒。”
姜柔晕乎乎接过水杯,咕噜噜喝了小半杯。
然后她更晕了。
不到一分钟时间,她就趴倒在餐桌上,沉沉入睡。
王姐拿起手机拨通韩钧的电话:“可以了。”
她挂断电话,冲到玄关开门。
韩钧以及一位提着一个小型保险箱的白人女性,早已站在门外。
韩钧大步走到餐厅,将人事不省的姜柔打横抱起来,抱进卧室,放到床上趴好。
王姐姿态恭敬,引领白人女性来到卧室。
白人女性当即走到床前,将小保险箱放到床头柜,开始输密码。
王姐则开始赶人:“韩先生,我要为姜小姐脱衣,请你出去。”
韩钧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望向白人女性:“艾玛小姐,请你动作轻一点。”
艾玛已经打开保险箱拿出工具,她笑着说:“不疼的,更何况她已经睡着了。”
韩钧说:“那也请你轻一点,傅先生会心疼。”
艾玛笑出声:“是很心疼,心疼到有点疯狂。”
韩钧面色一沉:“艾玛小姐,请慎言。”
艾玛当即闭嘴。
真惹怒那位在m国财势滔天的傅先生,她一百条命都不够赔。
她正色道:“放心,我动作会很轻。”
韩钧点点头,退出房间,将房门关闭。
王姐立即上前,为姜柔脱衣。
直到留下内衣。
艾玛也早已准备好工具,她上前,望着姜柔白皙的肌肤,在本人不易触碰到的部位,开始进行肌肤消毒。
消完毒,艾玛拿起一支注射器,低笑着叹息一声说道:“希望这位小可怜知道后不会气晕过去。”
语毕,敛去笑容,开始工作。
深夜11点50分,王姐准时叫醒姜柔。
……
孟珧想起的东西越来越多。
他想起他熟悉的语言文字,想起最喜爱的食物,想起最喜欢的电影,想起最擅长的运动,想起擅长的技能,可他始终无法想起自己的身份。
他想起这么多,姜柔发自肺腑为他开心。
唯独孟珧自己,焦躁不安。
姜继业不顾林致远的劝告,提前出院。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想最大限度陪伴姜柔,所以一出院,便也住进雪苑。
虽然姜柔对他态度依然冷淡,但是令他欣慰的是,在餐桌上,她不会拒绝他为她夹菜,也不会对他的关心冷嘲热讽。
姜柔对他态度细微的变化,让姜继业倍感欣慰。
他就知道,她的脾性随她母亲,心肠最柔软。
最近姜氏集团的股权已经发生巨变,第二大股东及第三大股东纷纷转让手中股份,姜继业知道,那些股份,已经尽数落入傅司渊手中。
姜继业明白,当他陪姜柔度过25岁生日,届时傅司渊会召开股东大会,给他致命一击。
集团的事务,姜继业已经不再上心。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排身后事。
孟珧的治疗情况,姜继业随时随刻都在关注。
治疗遇到瓶颈,孟珧急躁,姜继业更是心急难耐。
彼日在病房中,他只对孟珧说出他后来的名字,关于他的身份,他并未透露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