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
傅司渊挨两巴掌,那袁星纬和陈卓雅就得挨二十巴掌。
袁雷和陈德发当然不敢糊弄乔宗昊,每一次下手都又狠又重,不敢留一丝私情。
可如果按照这样的力度掌掴二十下,恐怕袁星纬和陈卓雅明天都无法上班见人。
但是没有人敢违抗乔宗昊的命令。
袁雷和陈德发虽然心疼自家儿女,但是他们竟然敢胆大包天算计傅司渊,今天这二十巴掌的惩罚,简直堪称温柔。
两人硬着头皮继续。
当差不多到第十下的时候,傅曼茹霍然从沙发椅上站起身。
她这一次没有望向舞台,而是定定望着乔宗昊。
“乔宗昊!”
乔宗昊唇角勾起一丝既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他几不可闻叹息一声,沉声道:“住手吧。”
傅司渊眸底闪过一丝自嘲,转身便走。
雷力和关衡连忙大步跟上。
回到乔公馆,傅司渊从酒柜拿了一瓶威士忌和一只酒杯,便将自己反锁到卧室。
傅司渊打开手机远程监控,成功连接投影仪,看到投影幕布上显示a国文庭雅苑的客厅画面,他乌云密布的情绪才得到一丝放松。
傅司渊开启酒瓶,往酒杯倒满酒,举着酒杯慵懒坐到沙发上。
他微微晃动着酒杯,深邃似海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幕布画面。
客厅内空无一人。
此时a国时间为上午11点钟,姜柔去公司不在家。
但是只要能看到姜柔居住的场所,傅司渊就莫名觉得心安。
傅司渊知道他擅自在姜柔家中安装监控触碰她的逆鳞,但是拆监控是不可能的,作为妥协,他让王姐离开文庭雅苑,回到君悦华府。
先让姜柔自己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好了。
等他回去,他会将她带回家。
他的小公主,这辈子都只能待在他身边。
她想和他划清界限,痴心妄想。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傅曼茹既关心又自责的声音传进来:“阿渊,你睡了吗?”
傅司渊沉默。
傅曼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没有睡,你开门,今晚的事情,我想向你道歉。”
傅司渊浅啜一口威士忌,继续沉默。
“阿渊——”
乔宗昊温柔打断傅曼茹的话:“曼茹,阿渊他心情不好,我们别打扰他。还有,你要记得你是病人,更应该早些休息,时间不早了,今晚我们先不回医院,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傅曼茹知道傅司渊没有睡,但是他不肯开门,她也没有办法。
她只得叹息一声:“好。”
然后是两人结伴离开的脚步声。
傅司渊慵懒坐在沙发上,一边饮酒,一边面无表情注视着幕布。
大约三分钟后,一记敲门声响起,乔宗昊温和的声音响起来:“阿渊,我们可以谈谈吗?”
傅司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抬起双手按揉着太阳穴,声音疲倦道:“乔叔,我很累,有什么话明天再谈吧。”
乔宗昊径自说道:“我知道今晚你受了委屈,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有怨言你对我说,希望你不要怪罪你的母亲。”
傅司渊说:“乔叔,我没有怨言,我不会怪罪您,更不会怪罪母亲,今晚的事到此为止。”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说道:“她是我的母亲,您放心,我不会惹她伤心。”
乔宗昊沉声说道:“你早些休息。”
傅司渊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出声问道:“乔叔,您说陈卓雅给我下药,母亲知道吗?”
乔宗昊的声音带上一丝怒意:“你是不是想问,这件事是不是你母亲的授意?”
傅司渊缄默。
乔宗昊郑重其事说道:“司渊,你不该怀疑你的母亲,她虽然有自己的私心,在自己认定的事情上固执己见,但是给别人下药这种卑劣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她更加不会将这种卑劣的手段用到自己的儿子身上。要不然为何这么多年,我唯独钟情于她?”
傅司渊沉默片刻,道歉:“对不起。”
乔宗昊说:“你少喝点酒。”
傅司渊轻轻“嗯”了一声。
乔宗昊几不可闻叹息一声,提步离开。
傅司渊拿起酒瓶,往酒杯倒上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傅司渊一杯接一杯喝酒,目光怔然盯着画面没有丝毫变化的幕布发呆。
他近年已经很少饮酒,可是自从他成功策划同姜柔重逢,他好像开始变得喜欢酗酒了呢。
大半瓶威士忌下肚,傅司渊本就刺痛的太阳穴开始疼得变本加厉。
他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