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倚靠电梯壁,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司渊走到姜柔面前,同她面对面。
“柔柔……”
姜柔抬起头。
对上傅司渊双眼那一刻,姜柔心中所有委屈都烟消云散。
这样高大强壮的男人,此时蔫头耷脑,仿佛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大型犬,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望着她。
姜柔咬着唇瓣:“嗯?”
傅司渊伸出双臂,掌心撑在电梯壁,将姜柔圈禁在他的怀中。
他低头,额头抵住姜柔的额头,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我吃醋。”
傅司渊这样骄矜倨傲的男人一旦撒起娇来,彻底让人无法抵挡。
姜柔说:“我和清哥没什么。”
傅司渊闷声说:“我知道你和他没什么,但我就是吃醋。”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姜柔的脸上,似火蔓延:“我受不了任何男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你,一眼都受不了。”
姜柔忍不住笑:“清哥的眼神怎么就不怀好意啦?”www.
她还笑!
傅司渊轻轻咬一下姜柔的鼻尖:“任何觊觎你的男人,我一眼都可以看穿,只要是敢肖想你的男人,全都不怀好意。”
姜柔正色道:“我和清哥真的清清白白。”
张口清哥闭口清哥,真不见外。
傅司渊眼神阴郁,他这次咬住姜柔的唇瓣,用力:“不准叫清哥。”
姜柔唇瓣一阵疼痛,她哼唧一声,故意挑衅道:“不叫清哥叫什么?任大哥、濯清,还是阿清?
傅司渊继续咬着姜柔的下唇瓣,凉声道:“直呼全名,或者任总、任先生,怎么见外怎么叫。”
“疼,你放开我。”
傅司渊放开姜柔的唇瓣,温柔舔了舔。
姜柔嗔怒:“你管得可真宽!”
傅司渊说:“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管。”
姜柔漫不经心说道:“我们只是在交往,我又不是傅太太……”
她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表情。
傅司渊眸光讳莫如深。
短暂的沉默,他握住她的右手,中指上的情侣对戒熠熠生辉。
傅司渊神情透着一丝不可捉摸的阴沉:“你已经是我心中的傅太太,如果你敢想别的男人,我就……”
姜柔满脸疑惑:“你就怎样?”
回答她的是铺天盖地的热吻。
傅司渊的吻总是轻易让人沦陷。
姜柔忘记她的问题,情不自禁圈住男人的脖颈,予以回应。
直到电梯抵达次顶层,电梯门打开,傅司渊才依依不舍结束深吻。
傅司渊牵起姜柔的手,向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门口,姜柔正准备敲门,这才发现房门半开。
病房内,一身材颀长劲瘦的男人面对病床,俯身,同病床上的任晶晶亲吻。
任晶晶跪坐在床上,一只胳膊紧紧勾着男人的脖颈。
两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姜柔看到这一幕,又惊又喜,她连忙拉着傅司渊的手,悄然退到一边。
傅司渊自然也看到这柔情蜜意的一幕,他唇角微微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悄然浮现。
姜柔背靠墙壁,傅司渊满脸愉悦笑容,将她拥在怀里。
姜柔悄声笑着说:“你笑什么?”
傅司渊同样悄声:“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
姜柔说:“我发自肺腑为他们感到开心。”
傅司渊笑着说:“我开心你的开心。”
就在这时,走廊口遥遥传来林彦的声音:“你们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姜柔一把推开傅司渊,朝着林彦做个噤声的手势。
林彦当即闭嘴。
病房内,常易眼神闪过一丝刺痛,他面无表情推开任晶晶。
任晶晶的脑瓜晕乎乎的,满脸绯红。
常易抬起修长手指,勾起她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唇角漾起一丝堪称温柔的笑意,低声说道:“满意吗?”
任晶晶声若蚊吟:“嗯。”
挺好,大家都挺满意。
除了他自己。
任晶晶的唇瓣亮晶晶的,常易从床头柜摆放的纸巾盒抽出一张纸巾,动作温柔替她拭去水渍,柔声说:“我去开门。”
说完,常易走到门前,将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