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多人面前宣布跟段寒成的关系,这成了枷锁,再想摆脱,可就困难了。
快步离开了段家,江誉站在车旁,打开车门,方元霜弯腰进去,段寒成来得晚了些,坐在方元霜身边,表情复杂,像是没跟樊云谈拢。
车子在往启动,往前开去。
段寒成掌心覆盖着方元霜的手背,方元霜轻轻躲开,面向窗外,“不要那样跟樊姨说话,她是担心我,替我着想。”
“这跟我无关。”段寒成骨子里是傲慢的,长幼尊卑他有,可一旦忤逆了他,他的态度则会跟着变得冷冰冰,这是自小惯宠出来的性子,“我只知道,她试图抢走我手里的东西,既然这样,我何必尊重她。”
“谁是东西?”
方元霜反问:“我是东西?”
“你不是吗?”段寒成不否认自己是对如今的元霜感兴趣,她凄冷、脆弱,身上聚集了贫苦后的倔强与坚韧,让他没办法不在意,但这只是上位者的小消遣,不代表他可以一味纵容。
他强调,又重复着:“是花钱就可以买到的东西。”
江誉开着车,大气不敢出。
段寒成鲜少这么生气,方元霜摸不准他的气从何来,没有接话,更没心情作声。
路上元霜的气是消了不少,段寒成却积累得越来越多,一下车便绕过去,亲自将方元霜拽了出来,江誉心惊胆战,却帮不了元霜什么。
门被摔上。
天旋地转之后被扔进沙发里,在惯性下方元霜被弹起身,段寒成轻推她的肩膀,人都倒了下去,这样的姿态太具压迫感,他眼瞳漆黑,里面有着浓烈的怒意,弯腰就往元霜唇上堵去。
她没躲,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鱼,连鱼尾都不扑腾了。
段寒成唇摩挲着,撬开唇齿,没有得到自己预想中的阻力,这大大加重了他的挫败感,突然结束了这个吻,他紧紧盯着元霜涣散空洞的眼睛,想起她那句“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像是一拳打过来,闷在了心口。
他突然冷笑,撑起了腰,拿起丢在地上的领带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
方元霜那缕魂回到了身体里,反胃与排斥感翻江倒海袭来,一秒钟都忍不了了,她忙跑去洗手间,忍不住干呕了出去。
曾经那样喜欢的男人,如今只是触碰她,都让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