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处理了伤口,方元霜很有这方面的经验,被父亲毒打到伤口溃烂时,她都是偷偷买了纱布消毒包裹。
不过要在父亲回来前将味道散干净。
如果让他知道她藏了钱,换来的会是另一顿殴打。
第二天还有陈菁菁的课。
上次的事后,方元霜向陈家辞了职,陈菁菁只要她教,无奈她答应再去两次。
送她过去的路上,宋止担心着她的伤,“真的不严重?”
“没事的。”
将长发散了下来,遮住了额头处白色的纱布,她本就瘦弱,长发遮住了半张脸,愈显憔悴白皙,像是一只陈旧的水晶球,一碰即碎,却又坚强。
将她送到了陈家。
宋止指了指表盘,“我会准时来接你的。”
“好,麻烦你了。”
成了她的未婚夫,她的客套却没减半分,宋止还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止住了。
进入陈家,第一个见到的人却不是陈菁菁。
方元霜步子止住了下,对上烟雾中段寒成的眼睛。
他站在楼下,正半倚着楼梯抽着烟,仔细看眼底是浑浊是困倦,像是一晚上都没睡好。
一见方元霜,神色敛了敛,唇一动,却没了话可说。
她不会再多看他一眼,擦肩而过那瞬,段寒成心下复杂,那感觉像是迫切的要她看他一眼,哪怕是一瞬。
目光追逐着她是背影,她一次头都没有回。
上去没多久,楼上飘来了小提琴的声音,还是那样柔软寡淡,没有直击心灵的力量感,可乐声就是如此,越是柔和,越容易深入人心。
段寒成上了楼,找到陈菁菁房门口。
门半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