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陈荒就再没放下手机,群里闹腾,比春晚要有意思。
快到零点的时候他们都下去放炮竹,塘城处在南方,并不像北方雾霾严重,所以并不禁炮竹,只是放炮前需要去物业登记而已,过年的时候这便免了,在规定的时间内是都可以无登记放炮的。
他看着四处闪起的代表新年和快乐的烟火与炮仗,没来由的就很想与沈云分享。
这种感觉从胸口的一个角落蔓延开来,随即跟着火炮飞去天上,在震耳的爆炸声中一样在他心里面爆炸开来。
陈斐在他旁边捂着耳朵看烟花,他没捂,抬头看一朵又一朵绽开来,远远近近都有,此起彼伏,像是有把小锤子铛铛敲着他的心室。
他掏出手机给沈云发红包,不敢发大的,也不好意思发带有任何暧昧色彩的,只好发了一个6.66,然后在爆竹声中勇敢的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他在爆竹声里像是喊起来——
“沈老师!新年快乐!”
沈云回的也是语音,陈荒紧紧把手机贴向耳朵。
“砰!”
“新年快乐啊,陈荒。”
“砰!”
陈荒的手又冰凉了,反复地把这条语音听了无数遍,然后设为了收藏。
那个啊字拖得略长,继而收尾,带出含着笑意的陈荒二字。
带着熬夜到零点的小小困倦,有些含含糊糊轻轻盈盈,通过出声口,送到陈荒的耳边了。
慵懒却拥有抓力。
狠狠握住了陈荒的心。
第18章2017.2.8
年后沈云又来了塘城。
可没告诉谁,没在群里说,也没发照片,却在下午给陈荒发了条消息说:带上相机,我在恒隆楼下那家星巴克。
带着毋庸置疑的、笃定陈荒会去的语气,似乎是一句命令了,连有没有空都没有问,但陈荒满心的欢喜。
他立刻回了“好”,就去拿相机,却又不知道要带哪台好,平时面对其他人都有的自信全消失了个干净,反倒是局促得很,最后把5d放进包里,又在镜头里犯了难,最后拿了一个原装24-105mm,犹豫了一下又拿了一个11-24mm的广角,又拿起一个三脚架,这才背着颇重的包走出去。
“妈妈——我出去有事儿。”随后拿起玄关丢着的钥匙关上门消失了个干净。
走到园子里才记起来脚上还穿着毛绒拖鞋,又背着包走回去换了鞋,顺便在手机上叫了个出租车。
下车一路跑去坐电梯,连直达都有些没心思等,小跑着从扶梯上下来,在星巴克人满为患的嘈杂空间里一眼瞧见了沈云。
因为实在人多,沈云并没有占到单独的座位,在长桌靠边占了一个位子,又在旁边那位子上放了一块抹茶蛋糕,没看手机,也没有看门口,低头一口一口,似乎又每次只是沾一点就算似的这样喝着拿铁或者别的,陈荒看不清,却再次感到自己的心不听话地又狂跳起来了,甚至有些自豪地——“沈老师帮我占座。”
在沈云旁边坐下的时候沈云才瞧见他,之后就笑眯眯指着那块叶子型小蛋糕:“吃吧。”
没有问陈荒要不要吃,似乎知道陈荒就是喜欢抹茶,又是这样没有问句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