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李愣了一下,但很快对着黑暗中招招手,“常何,派飞骑立刻秘密逮捕郑济昌,千万别让郑济昌死了。”
离开紫宸殿,房玄龄故意走得很慢,和长孙无忌保持一个节奏。
“辅机啊,郑济昌这么一闹,立储也就快了。皇帝不想谈立储的事情,我觉得是不是压一压郑济昌,把这件事给揭过去?”
“玄龄,你这话就不对了。郑济昌胡言乱语和老夫有什么关系?这件事老夫不知情。”
“辅机,论道行我肯定是不如你的,我这不是试探。”房玄龄随行就说开了,“我的意思是,让郑济昌适可而止。搞出来这么多名堂,无非就是立储那点事,我还是建议宫墙之内皇帝自己决定,不管是哪路的朝臣,都不要参与为好。”
“玄龄,刚刚陛下已经说了,魏王、晋王都不离开京城的……”
“辅机,你就装糊涂。”房玄龄笑了笑,“你看着吧,咱俩在稍微等一下,肯定有圣旨过来……至于郑济昌……辅机,咱们岁数也都大了,干不了几年宰辅了,都是朋友不是政敌,明人不说暗话,你被郑济昌坑了,盐道衙门白交出来了。”
“……”长孙无忌的目光闪烁不定,饶是老狐狸也不能淡定了,“玄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
“那就看那群御史言官听不听你的话了。”房玄龄越说越露骨,长孙无忌明知道房玄龄是故意的,愣是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杜正伦一路小跑出来,“房相、长孙大人,请留步。”
“杜大人,合适劳烦你亲自跑出来?”
杜正伦大喘了几口粗气,“陛下让房相和长孙大人共同拟旨,所有皇子无论是庶出还是嫡出都一视同仁,立刻滚去封地就藩,纪王李慎随同晋王李治,共赴并州!”
刹那间,长孙无忌的心理一凉,房玄龄说的没错,盐道衙门就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琢磨来琢磨去,长孙无忌发现,李泰也是一个猪队友,好好的一个计策,被李泰弄成了一盆稀泥,就算是使用计策的人,也即将离开京城。
这就是典型的玩火自焚,虞世南和高士廉并排走在一起。
“老高啊,意欲何为?”虞世南问道。
“做光明正大的事,做刚正不阿的人。”
“老高,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
虞世南拍拍高士廉的肩膀,“秦长青这崽崽三书六礼给老夫送完就没动静了,老夫在活也就能过个三年五载了,得让老夫抱上外孙啊。老高啊,你去秦府催催,再给我闺女做个证婚人怎么样?”
“前面那位最适合。”高士廉指了指褚遂良。
“我已经让李淳风掐算好日子了,孔二愣子撰婚礼词,褚遂良主持,您给做个证婚人,这婚事就完美了,老夫也能稍微的号召一下了,不然师出无名,褚遂良也不会赞同的。”
“这样吧,约一下褚遂良,咱们晚上小酌一口。”高士廉笑了笑,“秦长青让老夫给褚遂良备了一份大礼。”
“成了。”虞世南像是瞬间年轻了几十岁,“翠红楼最近来了里三名姑娘,都是金鱼,老夫今日就去包场。”
“老爷也正有此意!最近在家憋得骨头都快生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