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卡住,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总结。
朋友?眼前这个以嘲讽他为乐的恶劣家伙绝对担不上这个词。仇敌?好像真正来说他们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同事?明明两人曾经一度很是熟稔。校友?好像又不止这么生疏……
“只是个让你讨厌的外人。”任宣帮他补充,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愤怒还是失望:“我明白了,不早了,我回去了。”
看着任宣转身开门,听到门锁发出咔哒的响声,童跃心里跟着一紧,想也没想的喊:“姓任的!”
任宣停住,半侧过身等他的话。
“谢韬公司那个账目……”童跃迟疑着:“到底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任宣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你觉得呢?”
“我……虽然你有点……”问题又被抛了回来,童跃不确定的抓抓头发,毕竟隔了这么多年,他实在不知道任宣经历了什么事成了怎样的人。
最后想了又想,他还是没底气的说:“我觉得应该……不像。”
“童经理,”任宣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这么觉得,你就不会问了。”
说罢他打开门大步离去,没再回头。
童跃一个人坐在凳上,发了半天的楞。
晚上针锋相对到方才,他才突然感觉到了对方明显的疏离。
专属主管16后知后觉
童跃一整夜都翻来覆去睡不安宁。
又是担忧,又是疑虑,还有点莫名的罪恶感,心里被复杂的情绪充满,装了事就怎么都睡不沉。
早晨他顶着两个鲜明的黑眼圈痛苦万分的起床,哈欠连天,心里暗暗诅咒着那个自打出现以来就一直影响他情绪的罪魁祸首。
他本来我行我素活的开心又自在,白天上上班,时而迟到时而早退,业绩却不错。晚上和谢韬出去打打猎,神清气爽。可这一切平衡……都被那家伙的出现给破坏了!
如果现在打开他的脑子搜索关键词,排名第一的肯定是任宣二字。
下楼吃饭时餐桌前只坐了童老爷子一个人,童跃愣了下,才走过去:“爸。”
“嗯,”童老爷子咬了口煎蛋,口齿不清的应了声,指了指桌上的早餐,示意他坐下来吃。
童跃拿起面包,在手上蹂躏了半天又放下:“那家伙呢?还没起床?”
“什么那家伙这家伙?”童老爷子瞪他一眼:“小宣哪里像你?早就起了。”
童跃往周围看了一圈:“他人呢?还有徐叔,去哪了?”
“你徐叔早晨有事来不了,小宣准备完早餐就去公司了。”童老爷子放下叉子去端牛奶:“小跃,小宣是个好孩子,他挺不容易的,你别整天……”
“我知道我都知道,”童跃最怕老爷子给他进行教育:“不就是他父亲坐牢,他帮他爸还债……”
说着看着童老爷子骤变的脸色和僵住的动作他愕然闭了嘴:“爸,你怎么了?”
“他……”童老爷子脸色半天才缓和过来:“他跟你说的?”
“没有,谢韬告诉我的。”童跃讶然:“爸,难道你不知道他这些事?”
“我……”童老爷子拿起杯子喝了口,才慢慢说:“我怎么会知道。”
童跃疑惑的皱皱眉,总觉得父亲虽然语声平静,可那紧紧捏着杯沿的动作,却总像在克制什么情绪。
“说到那个谢韬,”童老爷子放下杯子,恨铁不成钢的开了口:“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不要跟他多往来不要跟他多往来,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
童跃早在父亲一开口便知不妙,赶紧把耳朵捂上:“爸!您这话都说了多少年了,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