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发生了什么,而最近自己又在迷迷糊糊之间看到听到了什么。干净安宁的病房和那个修罗地狱般的墓园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她扭过头看着隔壁床,隔壁床被收拾得很干净,床上坐着个陌生人,陌生人看着电视“四日前,警方接到匿名举报,知情人士揭发中央局局长汪值的种种罪行,包括贩毒谋杀栽赃前局员谢诚等,下面是我台的详细报道。”
郑伊染努力支起身子,“”汪值被抓了?!”那个陌生人听到动静转头“小姑娘你醒啦?”“嗯,大婶,是谁举报的?”“不知道诶,有人说是谢家继承人在出事前就举报的,诶没想到谢家是正义的一方啊,这个世道”“大婶,谢家两个继承人怎么样了?”
那个大婶觉得难得有人跟她聊天就饶有兴致地告诉郑伊染她所知道的一切,并说“男的在警方到的时候就死了,女的送来抢救了,睡得就是这张床,可是前两天又被前台进手术台之后就再也没消息了,估计啊也跟着那男的去了吧,作孽啊,好人却不得善终”
郑伊染脑子里一片空白,心猛的沉下去,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是自己潜意识里在抗拒抵触谢陆珉和谢渊忆的离开她重重的倒在床上,心疼到麻木,父母走了,陆珉哥走了,连她最爱的渊忆也走了都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了没人陪她了,噢不,还是有的,无尽的绝望痛苦和深不见底的心伤大婶见郑伊染默默地流着泪也住了嘴,接着看新闻。
一周后郑伊染出院了,她不敢回家不敢去谢家别墅,哪里都不敢去,因为每一处都有她爱的人存在过的痕迹,她真的无家可归了。郑伊染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哪里算哪里,停下喝杯茶或是吃口点心,用了一个月才渐渐走出悲伤,有了自己的新圈子,她为自己租了一间靠近闹市的小房子,之所以选择闹市区,是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住所安静下来,一旦静了,她怕'自己会被如潮水般涌来的回忆淹没。
郑伊染心烦了就会下楼沿着街一路走一路吃,一天她感觉自己又要陷入痛苦的回忆中了,她迅速下楼,沿着街道逛着一家家小吃店,嘴里没有停过。不知道为什么,郑伊染最近觉得不自在,她曾为卧底的敏锐直觉告诉她,有人在跟着她,她回头,只看到拥挤的人潮,她站了会儿,感觉人潮中有一双眼眸安静地注视着她。郑伊染认为是自己神经太过紧张了,吃掉手中剩余的食物扔了垃圾就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