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其罪,那位是重宝,谁与他有婚约,就是众矢之的……”哭,必须得哭,男人们不都喜欢这种柔弱小白花,一看人家可怜就会怜惜,快心软放过我,下次捉到我便抵死不认。
甄苏眼泪转呀转,就是流不出来,可这欲哭不哭最是惹人心疼,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高呼:“陆衍,你堂堂七尺男儿,欺负小姑娘太过分了!”
一个湛蓝袍的少年冲进屋里,怀里抱着几幅画轴。
甄苏刚准备要哭的把戏,有人出现,立马哭不出来,她觉得这人很是面熟,前世在哪里见过呢,只得片刻,她恍然忆起:这不是荣唯的死党、发小、表弟,那个热爱书画,对功名无心,只想做个雅士、名士、书画大家的周益君。
现下的周益君是京城出名的才子,他的一幅字画能卖到二三百两银子,能靠卖字画赚钱,很是本事。
甄苏原想哭,这会子立时寻到了依仗,站在周益君的背后。
周益君伸着脖子,义正言辞地道:“路见不平有人踩,你堂堂将军、沙场英雄,可欺负弱女子就过分了。”
小厮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大将军欺负她了?”
“两只眼睛全瞧见了,你们主仆将姑娘欺负哭了。”周益君回头,问道:“他为何欺负你?”
“他说雅间是他订的,比我先来,可我来了一个时辰,我的丫头出去买零嘴,他就欺负我……”甄苏说起谎,眼睛不带眨。
她前世最后几年到陆家后,觉得偶尔撒个小谎也是生活的乐趣,这是陆小妹告诉她的,善意的谎言挺好,她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让这个男人退让,不算过分。
周益君振振有词地道:“雅间是你订的?空房子那么多,大不了换一间,就算一定要这间,你找掌柜啊,是他们将人带进来,你不找出错的掌柜却欺负人,枉为君子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