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的声音响起一阵过后, 他的膝盖被轻轻拍了两下, 听见盛曜的说话声。
“好了。”
“小心着凉。”
卷作一团的家居服下摆被悉心地扯好。
没了微凉,但方才的灼烫, 却在陆渝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羞耻爆了。
他居然……盛曜居然……
!!!
陆渝扭身缩成一团。
手四处乱伸,抓住一旁闲置着的一只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仿佛这样就能遮挡掉刚刚在那里发生的事情一般。
盛曜将手里的纸巾团随手抛到一旁的垃圾篓里,轻笑着靠近,在宽敞的沙发上一同躺下。
他从身后轻轻搂住陆渝。
“怎么了?”
耳畔声音掩盖不住的饕足,让陆渝的羞耻心更上一层楼。
“你明知故问!”
欺负得狠了,都带着点鼻音。
听得人身心愉悦。
结果那声音还道:
“但明明你也很高兴。”
“身体的反应很诚实。”
陆渝仅剩的理智在这一刻也轰一声变成了上蹿的气血涌进头顶。
他整张脸,到耳根子一路向下,直至脖颈和肩颈处,都是红的。
本身这件事就够羞耻的了。
而陆渝现在一睁眼,就看到盛曜。
一闭眼,就想到刚刚的事。
尤其是直面对比的那个场面。
他不愿细想,但其实事实也不用细想,展现得非常直观。
从各个维度上来说,陆渝都不得不承认:人和人是真的有差距的。
“不高兴?”盛曜的手轻轻摸了摸那清瘦的肩头。
陆渝没说话。
“那要不以后不……”
“没有不高兴。”
剩下的半句话被短促的回答打断,盛曜嘴角挑起。
“反正,迟早都要的。”
陆渝措辞含糊地道。
“就,就当提前适应了。”
他听见盛曜“嗯”了一声。
然后将他抱得更紧了一点。
“那要不要再适应一下?”
灼烫的手掌抓着纤细的胳膊。
陆渝感受到了什么。
“我好像还……”
盛曜话还没说完。
怀里的人就起身下了沙发,和受惊的小猫一般跑上了楼。
光着脚丫踩在木质楼梯上,咚咚咚的。
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怀里,盛曜叹了口气,也开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