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是将这些敌人慢慢拔除,将大汉中兴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
“德祖说的也是。”
刘协将方才书写的信件交予杨修:“德祖记得再帮朕给长安尚书台说一句话,让他们尽快开始准备建安五年的科举考试。”
“无论是中原和河北,将来必然需要大量的官吏重新在此处构建属于朝廷的框架。以往两届选拔出来的士子必然已经有些不够用,一定要快些补充些新人。”
“喏!”
……
陈留。
张邈此刻正拉着陈宫饮酒。
一杯又一杯的下肚,张邈很快便面色红润,眼神迷离。
“公台!愚兄委屈!”
声如炸雷,好似晴天霹雳!
陈宫赶紧上前捂住张邈的嘴巴:“孟卓!你糊涂了?你委屈什么?”
张邈醉醺醺道:“公台,我名声如何?”
“孟卓被世人尊为“八厨”,自然是有着慷慨仁义之名!”
“公台,我功绩又如何?”
“孟卓治理地方,政绩斐然,被世人尊崇!”
张邈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为何会遭那关羽羞辱?”
陈宫闻言一惊:“关将军羞辱于你?竟然有这等事?”
“自然!”
张邈举起一根手指,在陈宫面前摇晃。
“我不过是让他将陈留太守的朝廷官印重新发予我,结果你道他怎么说?”
“怎么说?”
“他竟然说,我并非朝廷任命的陈留太守!不肯授予我两千石的职务!”
“我问他如何能够取得朝廷任命,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他竟然说,要我去参与科举,之后才能授官?”
“我呸!”
张邈忽然将手中酒杯掷在地上,指着地面就大骂起来:“不过是一个红脸遭瘟汉!竟敢让我去与那些后生一同参与科举?”
“我呸!公台你且说,他是不是在羞辱于我?”
陈宫清楚了事情经过,也是温声劝道:“孟卓,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虽不能做官,但天子都授予了我们县侯的爵位,并且赏赐给了我们大量的钱财宝物,这些不都是对我们的封赏吗?”
“当今的大汉,已然全然不同于之前的大汉,在规矩上有些差异也算正常……而且那科举之事我也有所耳闻,那科举的题目其实也算简单,只要稍稍学习一番《建安律》,钻研些农事、纺织,以孟卓的才学,难道还不能名列前茅吗?”
“或不然……以孟卓的名声,去到太白书院中,与那蔡邕、刘表、孔融等天下名儒交流学问,传授道理,也不失为一件妙事啊!”
张邈一听,却是干脆开始啜泣。
“公台,你这是存心气我啊!”
“我张邈被世人称为“八厨”,难道还在乎天子送来的那些财物吗?”
“我昔日答应你一同将陈留献给朝廷,本是以为做了一件义举,能让天子与天下人都对我以礼相待!结果呢?现在竟然是连一个两千石的原职太守都不给我,我这事做与不做,又有什么区别呢?”
张邈在乎的并不是钱财。
他只是气!
气天子竟然小气到,连一个两千石的太守都不给他!而且竟然还要他在这么大的年龄回炉重造!
一想到科举时,若是碰上了自己的学生,亦或者是学生的学生,那该是何等的丢面!
本以为迎来了朝廷和天子会让自己名声变得更加响亮,结果这日子过的反倒是不如昔日在曹操麾下了!这如何能忍?
陈宫被张邈吓了一跳,也是赶紧安抚张邈:“孟卓,这些我就当你是喝醉了说的胡话,你万万不能朝着外面说去!”
“若是真的要参与科举,你且放心,我定会与你一同前去!有我陪你,你难道还怕伤了颜面吗?”
张邈听陈宫非但不理解自己,反而是劝导自己听天由命,乖巧的维护朝廷新的秩序,更是忧愤到了极致!
“怪我!都怪我!”
“若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