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笑小心翼翼看于秋一眼：“刚才救我的那个姐姐是从长空出来的，貌似去应聘配音员，可是被长空拒绝了。”于笑说，脑海中自动过滤了和苏末一同来的温笙。

“所以？”

于笑眨巴眨巴大眼睛：“那个姐姐声音可好听了，哥哥你不是缺员工吗？我觉得她正好。”说着，于笑将手上的单子递到了于秋手上，“这上面有她的电话和姓名。”

挂号单上，龙飞凤舞写着苏末二字。

于秋眸光微沉，不动神色将单子收好：“这是你特意留的？“

于笑不胜得意：“当然。”

于笑当然不会那么好心的真为自家哥哥着想，于笑想的是，如果苏末真去哥哥工作室上班，那么他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候嘿嘿嘿……

然而——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只见于秋慢慢悠悠将单子折好揣在口袋，顺便掏出电话，拨通号码，声音清冷寡淡：“妈，于笑为了撩妹装病来医院，现在为了和那个妹子在一起，还想让我把那个妹子弄到我的配音室。”

于笑：！！！！！！qaq

“大哥你混蛋啊！你不就是欺负比我吃了几年盐吗？！你等我长大……”

没等说完，于秋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于笑，带着他向对面公司走去。

＊

天色晚了，温笙和苏末随意挑了个颇有格调的小店，再等菜的功夫，温笙电话响了起来，他抱歉看了苏末眼，接通。

“王教授，您好。”他的声音毕恭毕敬。

听到对面说话，温笙眸光微沉：“好的……明天晚上就出发吗？好的……我明白了。”

电话挂断，苏末看了过来。

“有事？”

温笙轻声开口：“我要去参加个学术讨论，大概要走一个月左右。”

“去哪儿？”

温笙沉默会儿，开口说：“……印度。”

苏末也沉默会儿：“……真远啊。”

“是……远。”温笙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叹气道，“其实我还好，有几个学生被分配到更远的地方。”

“哪儿？”

温笙说：“非洲。”

苏末：“……”

这……已经不是远了吧？

菜已经上来了，苏末瞥了眼脸色苍白的温笙，不动神色将好吃的东西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语气怜悯：“多吃点。”等去了印度，可能就吃不到了。

温笙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放在碗里。

苏末不怎么饿，喝了口果茶凝视着温笙。

窗外夜幕繁华似景，他身影轻薄，融与灯光之中，徇烂，却没什么烟火味。

在苏末注视中，温笙耳根又红了，慢慢放下筷子，凤眸狭长，瞳眸比夜色深：“苏末。”

“嗯？”

“你这样看我……我会消化不良的。”温笙说，脸颊又有变红的迹象。

没有一个神能敌得过情劫劫的凝视，温笙更消受不了。

苏末勾勾唇，眸光错落窗外：“你会印度语？”

“会点。“

何止会点。

古印度是佛祖的降生之地，佛祖是谁？是世尊，是释迦摩尼，是九重天上的头儿，他的强大已超出六界之外，而身为九重天的上神，时不时要去参论佛法，怎么可能不会印度语？别说神没有语言问题，有的好吗！问题很大好吗！

当然这话是不能和苏末说的。

温笙心里也挺苦，本想着想和苏末拉近距离，可现在……却被发配到了印度，温笙表示笑着后下去，现在只希望自己坐的飞机不要中途坠海。

“签证那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