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知道什么是欲擒故纵吗?”齐清随口胡扯。
那你这欲擒故纵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头了?周瑾想这样问他,但若是让他看到齐清谄媚逢迎于杨裕身下,他更加难以接受,还好他知道杨裕并不是那样的人。
放开了齐清,周瑾再度恢复往常的模样,“齐清,你也知道杨裕的身份,最好下次不要这样了。”
全身都有些冷,果然什么温柔密语都是假的,这才是周瑾的目的。
他当然知道杨裕的身份,他还知道杨裕是二皇子一边的,他更知道周瑾想要争取杨裕,他还知道若是不能为周瑾所用的人都会落得一死的下场。
现在的周瑾还在努力想要获得杨裕的支持,还认为杨裕是不可多得人才,若是一个齐清就能够赢得杨裕的效忠,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扒光了送到杨裕的床上。
看他就是这么了解周瑾,比他自己还了解他,所以这一世他从来不敢对周瑾有任何的奢望。
唇边带着嘲讽的笑容,齐清低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这样就好,齐清,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有朝一日我若能……”周瑾没有说出那几个字,而后又道,“我不会亏待你的。”
“若真到那一日,我只有一个要求……”
“是什么?”
“真到了那天再说吧。”
☆、第七章
两日后的下午杨裕再次出现在齐清面前。
他说,“齐清,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是自甘堕落的人,你有什么苦衷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问,我只是想与你做朋友。”
“承蒙将军看得起齐清,齐清感激不尽。”这人的脑袋究竟是什么做的?还以为他不会再来,没想到还是这么的执拗。“只是作为南越的亡国遗民,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做朋友。”
总算是承认了身份,杨裕心下喜悦,毫不介意齐清的拒绝,径自说着“其实我一直很仰慕齐准,也想和他光明正大的较量一番,只可惜那时我在西边镇守,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齐准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一直听着杨裕说话,齐清陷入了回忆之中,想他在南越那三年多的时光,无论再如何的幸福快乐到最后的记忆都停留在那场大火上,留给他的也惟独只有无尽的冰冷,宣示着他曾经犯下的罪孽!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齐清突然大吼,心情沉落谷底,不愿意在承受内疚的煎熬。
杨裕愣了一下,注意到齐清的失控,面前的人终于换了一副模样,宛如一直嗜血的狼,这才是齐清还该有的样子,“好,我不说了。”
对上歉意的目光,齐清知道自己失态了,“对不起,我……”
“无妨,是我的错。”杨裕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不该说齐准的,南越和齐准就是齐清心中无法磨灭的伤,提起一次便是揭一次伤疤。
其实他以前就听人说起过南越齐清,说齐清是个难得的良才,说有了齐清后齐准后继有人,也听人说齐清可能是继齐准后南越的又一支柱。
也有很多人拿他们两个对比,同为将门之后,又都是年少出名,不知道谁更胜一筹?
不知道什么时候齐清这两个字在耳边出现频率越来越多,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