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皱的眉终于舒展,杨裕接受了齐清的说辞,看了他一会儿问,“你叫齐清?”
点点头,齐清给杨裕和自己各到了一杯酒,亲密的依偎在杨裕身上,“将军打算和我怎么个秉烛夜谈法?”
舒展的眉头再度紧皱,杨裕偏头审视着齐清,“你做出这番放荡的模样是给谁看的?”
齐清轻笑,露出不解的神情,“将军此话怎讲?在这风月场所生存不都是这样吗?难道要把客人向外推?”
“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杨裕不喜的表情全部写在了脸上。
“将军希望我如何说话?你是我的客人,只要你高兴我一定满足你!”好员工齐清很无奈。
眼前这张俊美的脸一点都不适合那样风情的神色,看着就让人讨厌,杨裕不想再浪费言语,转而换了话题,“齐清,据我所知南越大将齐准的儿子也叫齐清。”
心跳突然停滞了片刻,齐清握着酒壶的手紧了紧,面上依旧笑靥如花,“那还真是巧啊,只可惜我这种人怎么配的上齐准,将军还是不要污了齐准的名声。”
很想将他脸上的笑容打掉,杨裕紧紧盯着齐清,不愿错过他的任何表情,“很不巧,我刚好见过齐清,又很不巧的与你长的一模一样。”
齐清觉得很搞笑,他也真的笑了出来,上天真的很会捉弄人,他本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也就不必再有诸多纠缠,可惜造化弄人啊!
“将军是在和我说笑吗?世人都知道你说的齐清早就已经死了,人有相像,将军怕是认错人了。”
“认没认错我自有分晓,齐清,你骗不了我。”
这个人还是这样,认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
上一世他弃城投降,来到东华被册封安定侯,所有人都骂他卖国求荣,南越人更是恨不得杀了他。
只有杨裕认定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说,“我明白你的苦心,你只是不忍心看到更多的人死去,你太心软了。”
他说,“齐清,不要再作贱自己,南越的灭亡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这样惩罚自己。”
他说,“齐清,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有机会我带着你重回沙场,我想要看你在战场上的英姿。”
可是杨裕你知不知道你错的很离谱,我哪里是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去,我只是想要早一点见到周瑾,因为我那是太想他了。
我也没有作贱自己,我只是故意在你面前示弱,我要的就是你的同情,更何况南越的灭亡本就是我的错,你更不知道不知道我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杨裕我一点也不喜欢上战场,我讨厌战场,我只喜欢呆在周瑾身边,你凭什么那么自以为是的把我带走?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
所以你死的并不冤,谁让你识人不清,谁让你狂妄自大,谁让你错信我呢!
是谁说往事如云烟,都是骗人的,那些过往他明明记得很清楚,就像发生在昨天。
“将军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吗?”
杨裕摇头,“我只是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还不是一样,齐清不再做什么辩解,对一个榆木脑袋说话很累人的,“将军既然非要认为我是,那我就是好了,毕竟我要满足客人不同的意愿。”
“不过”齐清拿起酒杯送到杨裕的嘴边,语气轻佻,“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