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宁家现如今正儿八经的嫡长嫡孙,年仅三岁的宁峥和宁嵘肩负的不止是整个宁家的荣辱兴衰,更是宁家第三代中唯一的嫡亲血脉。
不错,贺谦礼清晰的记得,上辈子最后一次见到国外的二姥爷和小姥爷的时候,他们两家的孙子辈没有一个男孩,二姥爷家里是独子,孙子辈也只有个十岁的混血儿女孩。
小姥爷家里倒是有两个儿子,可惜大儿子是个不着调的艺朮家,结了婚也定不下性子,整天全世界各地的飞来飞去,妻子因为受不了被冷落就离婚了,怀孕的时候也声称那是情夫的孩子,简直差点没把小姥爷气个半死。至于另外一个小儿子,就更让小姥爷心肌梗塞,是个同性恋不说,国外那么开放,小姥爷也不在意,可偏偏小儿子居然比那些浪荡的女人还开放,凡是他看上眼的男人全都来者不拒,也幸好小儿子是学医的,不然早就染病嗝屁了。
一想到每逄回国祭祖时,二姥爷和小姥爷总是一脸沉痛的诉说着他们的辛酸事,又一脸羡慕嫉妒的看着外公含饴弄孙的那种扭曲表情,贺谦礼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宁昀正在开车,他的两个寳贝儿子们正就读于帝都专门为军政家庭的儿童开放,安全措施非常严密的幼儿园里。
“我想起二姥爷和小姥爷了,还有几个堂舅们和瑞琳达表妹。”
“呵呵,今年过年他们都会回来,到时候你就见着了。”宁昀笑笑,随口说道。
“真的?那太好了。”贺谦礼眼神一亮,颇有些期待。
短短几句话,暗自交流了很多信息。
贺谦礼不再说话,宁昀也恢复了沉默。
很快,车子来到了幼儿园门口,很多军政部门的私家车按照秩序,一一排列在门口前的马路上,宁昀尽管身份特殊,但平常十分低调,他的车子刚刚停稳,还有些人惊喜的想上前攀谈,却被不知突然从哪里窜出来的穿著军装的士兵们给屏退了。
贺谦礼眼皮抽搐,不仅没有丝毫与有荣焉的牛逼感,反而感到有些不对劲,不禁扭头看向宁昀,小声问道:“大舅,是不是小峥和小嵘有什么事?”
“嗯。”淡淡的鼻音,毫无起伏的声线,仿佛此刻宁昀并不是一个来接孩子放学的普通父亲,而是那个气势冷硬的刚毅军人。
贺谦礼心一沉,想开口问,却瞥见不远处听着一辆颇为眼熟的红色跑车,而在敞篷大开的驾驶座上,那个戴着一副时尚墨镜,穿着暴露的性感女人,竟然正是他的那位大舅妈!
贺谦礼瞬间秒懂!
大舅这是跟大舅妈冷战着呢?
可节奏不对啊!就算是冷战,大舅来接孩子放学,为什么大舅妈也来了?
难道……
一想到某种可能,贺谦礼就有些坐不住了,脱口就道:“大舅,千万不能让大舅妈把小峥嵘给带走,她不会对他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