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为慎行,醒为自醒,以此为诫。
赵睿琪见过太妃后,对娴娘道:“儿子院子匾额换为慎醒,您将儿子身边适龄的丫头都配人吧。”
娴娘手搭着炕桌,欣慰的看着俊逸的儿子,“怎么想起提起这事?”
赵睿琪回道:“丫头年岁大了,心也大了,儿子不愿让表妹心存疙瘩。”
“换一批丫头伺候你,一样会有惦记着做姨娘的人,你是汝阳王世子,本身长得有不差,虽然有规矩压着,但有些人难免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开了脸做了姨娘那就是王府的半个主子。”
赵睿琪道:”表妹会伤心的。”
娴娘眼底滑过一分对嫣然的羡慕,儿子真真是将她放在了心上,哪个女人看见丈夫三妻四妾不伤心?
娴娘扣紧手指,“你只要心性坚定,不被美色所迷惑,她们手段再多也是白费,说什么逼不得已,说什么酒醉迷情,说什么同僚所赐不能拒绝,说什么让陛下放心···不过是诸多借口,他心里没你,当然会左拥右抱。”
“母亲。”
娴娘揉了揉额头,自嘲的说道:“说这些做什么?琪儿,你如果将来忍不住收用了谁,同嫣然好好说,不许用上面的借口。”
“儿子不会让表妹伤心。”
赵睿琪看出娴娘不是很相信他,他只能用行动证明,现在说得再好,再坚决也没人会相信他今生只要表妹一人。
遂他闭嘴不言,娴娘说:“如今是你祖母管家,把丫头都配人的话,传扬出去于你的名声有妨碍,你身边也不能一下子没人伺候了,这样吧,先挑些春意荡漾的丫头配人。”
“请母亲将她们配人时,挑些妥当的人···”赵睿琪见娴娘面色凝重起来,停下说:“母亲?”
“琪儿今日能说将她们配人,那就是意味着她们犯了最不该犯错,不知晓本分,不给后来人一个警示,你身边平静不了,这是后宅的事,你就不必多言了,我自有分寸。”
赵睿琪心肠还是太软,娴娘怎么能放心?“琪儿,你过来。”
赵睿琪坐到娴娘身边,娴娘抓住他的手,”我同你说,你这只手不仅拿毛笔写得出锦绣文章的,还得拿得住宝剑杀人,汝阳王府地位显赫,也会被更多人注意,你··你要记得对算计你,冒犯你的人,下手绝不可留情。”
赵睿琪郑重的点头,“儿子记住了,母亲。”
娴娘问道:“如果位高权重的人算计汝阳王府,污蔑于你,你会如何做?”
“我不会给他算计我的机会。”
娴娘轻轻的摇头,“我今日同你说说朝中的事,你记在心里,回去好生的琢磨,有些人即便是敌人也可用到。”
娴娘说了一个多时辰,从前朝重臣,到陛下的众多皇子,最后说到了后宫的妃嫔,说到了重臣的妻子时,娴娘见儿子拧着眉头,道:”重臣夫人的事,我会交给你嫣然,琪儿,我知晓你疼嫣然,但有些事必须得她来做,你不能事事代替她,嫣然也想帮你的,还是我曾经对你说过的那句话,只要你站稳世子的位置,实力够强,嫣然即便偶有挫折,也不会伤及根本。”
赵睿琪见娴娘脸上的倦色,道:“你歇着吧,母亲,儿子不想您···您···”
赵睿琪眼角渗出泪水,娴娘搂住了儿子,“琪儿,娘会把一切尽量的安排好,然世事无常,其中会不会有变故娘也说不好,不过你争气了出息了,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记得将所有人都拉下远远的,让他们辇不上你,即便想算计你,怕也是不容易。”
赵睿琪抿着嘴唇点头,娴娘说:”去吧。”
他离开后,娴娘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瘫软在炕上,手紧紧的攥紧褥子,疼,锥心刺骨的疼,娴娘每活一天,疼痛都会加剧,活得越久越疼,疼到极致时,娴娘想过就这么去了,然她放不下儿子,一日复一日的忍下来,娴娘笑着安抚旁边的妈妈,“如果哪一日不疼,我还觉得不舒服呢。”
“主子,喝点水。”妈妈扶起娴娘,将茶杯房子啊她唇边,“世子懂事了,可以少操些心,养养身体。”
娴娘喝了两口便不用了,叹道:“琪儿虽然懂事了些,但上需要磨练,需要有人点拨,此时更需要人扶持,一旦我同王爷出事···汝阳王府会被朝中那些人吃掉的,琪儿如今不具备同朝中老狐狸抗衡的能力,我去了,有王爷在,无论怎样能护着琪儿。”
“奴婢明白,乱民伤不到王爷。”
“嗯。”娴娘靠着妈妈,看着窗外的枯树枝,“王爷快到怀州了,希望暴民能让王爷清醒清醒,安平侯府是汝阳王府需要的姻亲。”
异性王离开京城,需要陛下恩准,汝阳王早早给当呈上折子,当今派遣锦衣卫随扈,说是随扈,主要还是监视汝阳王离京后的一举一动,汝阳王去江南是因迎娶侧妃,有明确的借口,陛下答应他的请求。
虽然有锦衣卫随行,但汝阳王一行人数不多,汝阳王是功勋卓著的将领,武艺不凡,如今天下太平,他仅仅带了两个侍卫一名小厮,算上锦衣卫,也不过十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