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了。几个人虽然气愤,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关注痛呼了一声的式燕。还没来得及问他有没有事,成掌柜方管事和小侍从就都看到他们少夫人的脸刷的白了。
“少夫人,少夫人您怎么了?”小侍从慌了,顾不得为少夫人救了自己道谢,生怕少夫人受了惊,有个什么大碍。
看到三个人都很担忧地看着自己,式燕勉强笑了笑:“没事,似乎是脚崴着了……”
“只是脚?肚子里没问题吧?”方管事皱紧了眉头问。
式燕摇了摇头,表示没事。这时候小厮赶着马车过来了,适才那一幕他也看到了,脸上也是一片惊慌。
这下子式燕是肯定不能去酒藏了,但也不能就这样直接回云家,现在看着似乎腹中孩子没事,若是回去被檀芒熏着了,真出问题可怎么办。
只是看他额上都泌出了冷汗,肯定是疼得不行的,必须马上看大夫。
“今日,沈大夫在医馆,送我过去吧。”
式燕虽然疼,但人是清醒的,也记得早上给自己施完针后,沈大夫便出门去了医馆,此时便冷静地吩咐小厮和小侍从。
小厮赶紧把车门给打开了。
“少夫人,冒犯了。”方管事先致了歉,然后低下身把式燕抱起,送进了车厢里,自己也坐了进去,交待了成掌柜一声,便关了车门。
要在往常,郎官是不能随便碰触许了人家的卿倌的,方管事本是个循礼之人,更别说他早看出夏越对夫郎的独占欲,自然不会做出有违礼法之事。只是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些,式燕又不能自己上马车,总要有人将他抱上去,比起成一期,方管事觉得还是自己来比较好,到时候夏越知道了,心里应该也不会不舒服。
小厮心里焦急,但也不敢贪快,稳稳当当地把马车赶到了沈大夫的医馆门前。
沈大夫让小侍从把式燕的靴袜给脱了,几个人围着一看,那白嫩的脚腕生生肿起了一大块,看着就疼。小侍从更是脸都皱了起来,式燕还安慰了他几句。
医馆里备着冰,沈大夫给式燕冰敷,又让小侍从心疼得不行,赶紧给他把手炉子点上,塞到式燕怀里,心里直想着少夫人可千万不能冻着。
“晚上还得用冰敷一次,明天早上起来时再看看情况。”
冰敷好了之后,沈大夫交待,看式燕和小侍从都点头表示知道了,才给他按揉血肿处,边按揉边继续道:“这个你自己不方便按,晚上我会过去一趟,教给云少爷,让他一天给你按揉个三五次。”
开了药,给式燕敷在患处,用绷带包扎好后,沈大夫又叮嘱道:“切记,这几日都不能随意走动,也不能将重心放在这边脚上。睡觉时把这边脚垫高,平时也别转脚腕。”
式燕都乖乖点头,一一记下了。
傍晚,得了信的夏越赶回家,看到的就是他家夫郎垫高了左腿,靠坐在窗前榻上的模样。
看到丈夫回来,式燕心里非常紧张。
自己在暴风雨的夜里被丈夫叱骂掌掴的回忆又涌上心头,那次之后,他知道了丈夫非常不喜欢看到自己不爱惜身体,若不是发现有孕,估计丈夫的气没那么容易消吧。
结果今日自己居然怀着身子受伤了,式燕越想越心虚,生怕丈夫责骂,便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看夏越。
夏越连氅子都不脱,直接冲到式燕跟前,也没注意夫郎样子有些奇怪,只是心疼地蹲下身,仔细去看那被包裹着草药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