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宋臣皱着眉头,十分纠结,突然表情一正,直勾勾地望着向南,“封厉是不是已经碰过你了?”
“没有啊。”
宋臣一副“你骗鬼呢”的表情,“从实招来!”
“真没有。”向南也急了。
宋臣的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然后才心安理得的转过头去继续开车,嘴里说道:“那他肯定抱过你亲过你了吧?”十足道行深厚过来人的派头。
向南其实也没想瞒他,所以很干脆就承认了。
岂料宋臣又骂了个脏字,大大咧咧的吼道:“丫的吃干抹净就想走?!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向南无语的望着车窗外面,已经懒得辩解了。
这一路走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到一中,宋臣把车停在校门口,执意要跟向南进去看看,顺便看看他们宿舍条件怎么样,住得惯不惯。听宋臣这口气要是这宿舍让他不满意了,他铁定得在外面找个公寓给向南住着才安心。
寒假中的校园冷清得很,两人穿过一排长长的花莆,进了学校的后操场,男生宿舍楼就近在眼前。
宋臣两手插在兜里,时不时看一眼身边的向南,直到现在还有点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向南回来了啊,真真切切的回来了。
“对了,”向南突然停下来,“你去看过叶苏了吗?”
宋臣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看过了,颜君说他的情况已经相当糟糕,可能……可能熬不过这个春节。”
向南一时说不出话来,有些事情当我们刻意不去想的时候并不觉得心里有多疼多难受,但是当事情真切的摆在眼前无法忽视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种令人心疼的感觉有时候竟能这么揪心,又有种不知所措的慌乱和无奈,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无能为力。
宋臣见他一脸黯淡,不由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宽慰的拍了两下,“人总有一死,别这样。说不定死对现在的叶苏来说是一种解脱,颜君说他最近的睡眠越来越不好,有时候一天甚至还睡不到两个钟,我前天刚到这里就去看过他,他虚弱得已经走不了路了。”
向南没说话,事实上也不知道说什么。在这种时候,似乎任何的语言都只是徒添苍白。
死,有时候是件极其容易的事。只需要积攒一点勇气,卧轨、跳楼、磕|药、割腕,只要能忍受短时间的痛苦,这些方式都能让你解脱。
然而比这更需要勇气的,是怀着总有一天会死去的心情活着。你知道自己会死,这个时间并不会太长,或许是下个月,或许就在明天,亦或者,你睡着了,然后再也不会醒过来。
所以,这样的叶苏才让向南觉得心疼。
心疼到有时候害怕见到这个人,怕压抑不住嘴里的苦涩,怕控制不住指尖的颤抖,更怕让叶苏看到更难过。
向南低头想了一阵,猛然想起一件事来,“那个老乌既然能救我,说不定也能救叶苏呢?我们再去找他帮帮忙吧!”
宋臣却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那次我去找他的时候,也问了叶苏的事,他说他无能为力。”
“这是什么意思?他救不了吗?”
宋臣揽着他边往宿舍楼走,边说,“这世间每天有那么多人死,如果个个都能施个什么术就活过来了,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