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健。”
“郑钧。”
秦立东扭头看了一眼李津京笑了:“小子还喜欢郑钧呢?”
“可不嘛,从赤/裸裸开始就被丫拿下了,可惜只出了一盘儿专辑,也不知道下一盘儿得等到什么时候儿呢。”其实李津京心里有数,到香港回归那年心中的偶像就该出第二张专辑了,这件事儿他可记得门儿清。
“唐朝听不听?”秦立东低头儿翻找,“我记着有郑钧的来着。”
“不听唐朝的,一帮子人瞎嚷嚷,闹死了!”席砚哼了一声从秦立东手里抢过cd包儿很快抽出来郑钧的塞进车载cd机。
“你不喜欢摇滚当然不懂唐朝的好。”熟悉的节奏响起,李津京跟着摇头晃脑,“你就喜欢听姑娘们那些哼哼唧唧的歌儿,然后跟着一起犯癔症儿。”
秦立东扭头看着窗外偷笑。
席砚唰的一扭头儿,眯着眼说:“这叫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位爷还打算两个月之后追到大庆去听崔健的演唱会呢,叫什么来着?红旗的蛋?”说着拍了一下秦立东的肩膀。
李津京喷了:“人家那叫红旗下的蛋。就您这还算是懂音乐的呢?要我看也是一假行家!”
文艺小青年儿们都喜欢那些各色的,小众的东西。按李津京的理解,这是他们要显得与众不同,显得自己特有品。
席砚的品味李津京不敢苟同,但从他嘴里甩出来那些什么阿姆斯特朗啊,小野大野的啊,巴赫李斯特啊,确实挺唬人的。
而这些唬人的哥们儿们鼓捣出来的音乐为什么会突然被席砚热衷,这也得怪李津京。
自从他开始在经贸大上课,席砚就逼着他给弄了张学生证儿,自己的学校不去却时不时的跑过来旁听。
哥们儿本身长得就出众,又好打扮,全身上下净是李津京叫不上名字的名牌儿货,于是在一群学院派土鳖们中间,席砚已然是个花里胡哨的七星瓢虫。
学校的姑娘们很亢奋,在各种小心谨慎的打探和观察下,终于发现那个瓷娃娃一样漂亮的男孩儿叫席砚,和金融系新生李津京认识。
于是经常出现以下类似的场景:
李津京走在去食堂,去厕所,去宿舍的各种路上,被各种羞涩的姑娘拦住,拜托他转交给席砚各种颜色的小信封儿……不管李津京是不是尿急的快滋出来还是饿得有气无力,姑娘们都很彪悍的一直等到他说:“行,我一定照办。”才罢手。
这,算是席砚给李津京添的第一乱。
紧接着第二乱就来了。席砚太过惹眼,多少青春年少的心都因为他的出现而失恋,眼看着心仪的姑娘们一个个儿的都冲着花蝴蝶犯花痴,小伙子们愤怒了,暴走了!
于是李津京发现自己努力结交的同学圈子越来越小,甚至还有人扬言要彻查是谁给席砚办的假学生证儿。
后来李津京忧郁的跟席砚说:“大哥麻烦你换个学校祸害好吗?去电影学院吧,或者工艺美院,那儿的漂亮人和狂人多,一准儿拿你当同类一样待见。”
“不去,我要学金融!正跟立东商量能不能给我弄进你们学校当代培生呢。”
李津京暴躁了:“你学金融?买西红柿少找你八毛钱都看不出来你还学个屁啊?”紧跟着继续哭丧:“大哥,你看,你本身爱捯饬,又喜欢听个音乐啊,哼个曲儿的,还动不动就好莱坞黄金时期的原声老电影儿伺候着,你不去电影学院或者美院就太埋没人才了!”
“真的?”席砚咬着下嘴唇儿,看样子有点儿动心。
“真的,你看那些大明星,有几个比你长的好的?”
席砚忧伤的说:“我是喜欢看原版电影儿,可是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