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我们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贵妃娘娘继失了凤印之后,再被褫了封号!杜璃玉感觉简直就是晴天霹雳!顾世安却只是眼神微微闪了闪,没说什么。
场上同样反应激烈的便是那京兆府尹了,他感觉自己整个人跟泡在水里头一样,都被汗浸透了。他深深地看向顾淮,正好撞上对方的视线。
“府尹大人,打扰到您升堂了,您请继续。”顾淮微笑。
京兆府尹战战巍巍地拿起惊堂木,却因为手软拿不动瞬间滑落在地上,砸了他脚趾头一下又砸到了地板,痛呼声夹在重物砸地的声音中倒不显得突兀了。他咬咬牙,直接用掌一拍公案,“升堂!原告述情!”
那青年看自己竟然逃过了挨板子,快速地看了顾淮一眼,然后整个人“五体投地”,扑在了公堂的地板上。“青天大老爷啊,冤枉啊不对——”他忽然卡了卡壳,不过转瞬立即反应过来,“求公道啊!求天理啊!”
先嚎了两嗓子,他开始陈情,“草民家住内城东内二胡同,平日里没大的乐子,就是去如意赌坊怡怡情。前些日子,赌坊推出了所谓的‘暗宝’,胜率大,赔率高,只是一般不轻易拿出来。昨天赌坊内来了位贵客,老板娘才供出了‘暗宝’,草民这下便心动了,一狠心将全副身家都投进去了,足足十两银子啊!”
他这话一落地,后面的人立即应和,“是啊大人,草民也跟着投了呢!投了十五两啊!”
“草民投了八两啊!这可是草民的棺材本啊!”
“我那七两银子还是准备用来相亲的呢!”
“我……”
“肃静!”京兆府尹脸都黑了,“尔等赌债,自负盈亏!你倒是说说告上公堂是为何?”
那青年咧嘴一笑,“是啊,自负盈亏啊!这不我们赢钱了啊,赢的钱自然算我们的啊!”他说得口沫横飞,觉得喉咙似乎有些干了,“大人,草民口干了,给口茶水……”声音渐渐在京兆府尹的黑脸下压低,他暗暗吐槽了句小气,接着摆呼,“昨天暗宝一开,大红啊!扔了个六六大顺在那十的格子里,按理来说那就是六十倍的赔率啊!”
“我们等着收钱呢,结果一个大汉来跟老板娘说了不知什么话,老板娘就说要暂时离开,赌坊那些打手们便把我们都赶出去了!哪有这种事的!赢了钱就想跑路!”他说到高潮处简直是手舞足蹈,“草民那自然是瞧瞧跟上了这老板娘啊,没想到她竟然去了卫国公府投靠姘头去了!”
他直直地指向顾瑀,“就是找的这位大少爷啊!平日里没少见这位大少爷来赌坊里头,没想到啊!竟然是卫国公府里头的!夭寿咯!”
顾瑀被他这话说得脸色铁青,“胡说八道!”他平日里何曾在赌坊公开露面!“本官从未去过劳什子如意赌坊!更不认识什么如意老板娘。”
一旁跪着的如意脸色一僵。
京兆府尹觉着用手掌拍桌子实在有些疼,正悄悄地用脚夹起惊堂木,一晃神也没听清顾瑀说了什么,听到场上似乎静下来了,他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口,“被告如意陈情!”
如意还是那副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姿态,媚眼一勾,却完美地与认真捡惊堂木的京兆府尹错开了。她心下一沉,昨日她离开赌坊实在太匆忙,完全没去关注那暗宝的问题,这些人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暗宝没有控制好,扔出六十倍赔率实在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