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端着盆清水敲开了明玉锦的房门。
却见室内空无一人。
小塌上的锦被绣枕也被归置的很好,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展开的痕迹。
更无人躺卧过得迹象...
乐清捏着铜盆的两只手紧了紧。
有些淡定不了了...
不会吧,难不成主子昨夜没有回来安寝?
宿在了楚王殿下那处?
这...想到出门前蒋夫人的殷殷叮嘱,乐清心头发凉,心里只跳出一个念头...她会不会被蒋夫人给生吞活剥了?
一时间心里拔凉拔凉地。
自家主子是个见色忘俗的性子,这个她素来知晓。
但楚王殿下一贯表现的很有分寸。
也极为避嫌。
怎的昨夜竟会让主子夜不归宿?
难不成主子真的霸王硬上弓了?
不能吧...
乐清有些不敢再深想下去。
此时是悔得的肠子都青了。
千不该万不该昨夜那般草率的就退了场。
不行,得看看去。
匆忙放下铜盆往龙千灏的卧寝掠去。
但及至到了房门前。
就顿住了身形,有些踌躇。
自家主子暂且不论,那就是个粗糙不羁的性子,也没有什么尊卑之念,自己没大没小些也无妨。
可这楚王殿下...
楚王殿下虽看着清风明月,一副谪仙做派,却似隔着千山万水,让人亲近不得,且看着淡然却素有威严,见之便油然生畏,不敢悖逆。
尤其是想到之前发生过的那些事,让她心中更是生了几丝畏惧。
况且敲开门后,自己该怎么做?
若是主子不在还成,就说找人便好。
若是在...这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头疼,着实让人头疼。
这主子也实在是太过混不吝了,做事没个轻重!
若是没人也就罢了。
现在这一船的人在呢,还这般行事。
这闺誉什么的不得碎成沫沫么。
一贯冷情冷性的乐清那叫一个愁啊,左右为难,在门前徘徊了许久,终是打定了主意。
一个扭身踏步,一个抬手握拳,就欲敲上房门。
“乐清姑娘,你想要做什么?”
倏然,一道轻得近乎耳语的声音传入耳际。
让乐清敲门的动作停滞了下来。
乐清循声一看,正是昨夜带走自己的青衣卫阿远。
木着脸屈了屈身行礼,正欲相询。
却觉右手腕间一紧,身子骤地被一个力道带走。
正欲发作,使力挣扎开去。
就又有耳语传来...
“乐清姑娘,此地不宜久留,速跟我离开。”
乐清木着脸伸出一指,轻轻巧巧地就把跟自己凑的极近的某张平静无波的脸推了出去。
随即借力使力,身子轻巧的犹如一只飞燕,轻点一片檐角后飘然落于甲板之上,动作漂亮而利落,水洗蓝的衣裙带起一抹素雅的潋滟。
阿远的眸中绽出一抹赞叹。
...好大的力,好俊的身手。
赞叹完也忙几个起跃,落到乐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