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却也迟了。

“杜凡轩”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元敕，便移开了视线。

冷若冰霜的脸，在看到六孽之后，慢慢浮现一抹笑容，温润如斯。

“五色……”一声低唤，伴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六孽全身一震，凝聚在它四周的力量也受到了震动，听到这声时隔万年的呼唤，六孽喜极而泣，色彩斑斓的符文充盈蝶翼，勾勒出绚烂的花纹。

“杜凡轩”笑脸盈盈地看着六孽，冲其轻轻招了招手。

面对自己心心念念一万载的君上，六孽再也难以压制心中的思念，蝶翼一振，划过一道绚烂的星光。

光芒中一少年的虚影出现，下一刻又变为一只美丽的蝴蝶。

“杜凡轩”眼中的笑意更加温醇，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

六孽眨眼间就飞到他的跟前，温顺地落到“杜凡轩”的指尖。

“君上——”

一万年，它终于等到君上回来了。六孽痴痴凝望着“杜凡轩”，却没有注意到他垂在一边的另一只手。

完全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六孽对于“杜凡轩”没有一丝防备，直到被那束白光摄住！

六孽难以置信地看着君上将它摄入封印之中。

“杜凡轩”快速合上锦囊，然后将之收入葫芦空间。

“你——”

元敕看到这峰回路转的一幕，完全不知该说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第283章卷三：牺牲法则283：无路可退

“……”

幽幽叹了口长气，杜凡轩慢慢回过身，眉间的灵纹依旧光彩耀人，但神情却与刚才完全不同。

只一眼，元敕便判定，现在的人，还是杜凡轩。

“你？”元敕欲言又止。

杜凡轩垂下眼睑，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放心，我还是我，不是六孽的轮回仙君。……刚才那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为了骗六孽，困住它而想出来的办法。说到底是我利用了它的信任。毕竟六孽是全然坚信我就是轮回仙君的转世。”

元敕在听到一半的时候，大致已经明了，只是想不到，杜凡轩在那么危机的时刻，既然还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连他都骗过去了，更何况是六孽。

“元敕，我知道是我骗了它，可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六孽杀你。”杜凡轩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元敕说的。

他眼中有愧疚，有难过，唯独没有后悔。

六孽是那么小心地落在他的指尖，满怀希冀地仰望他，万年的期待，爱恋之情深切。

然而自己却利用了这一点，把它的希望粉碎，幻灭。

一切都是假的，杜凡轩并不是轮回仙君的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