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齐煊楼爱答不理,他反倒是倒贴上来了。这时候谈感情有点虚,齐煊楼这是骨子里的征服欲和控制欲作祟了吧,他就是这样的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齐煊楼路过餐厅的时候就看见了桌上放的白粥,进去找了碗筷,把一次性塑料餐盒里的饭和菜分好,摸了摸觉得还热,一手一碗端出来,又折回去端菜,顺便把白粥拿进厨房里去了。
宁也靠在餐厅的墙上看他进进出出。
没多久齐煊楼摆好了,把手里的筷子分开,递了一双给宁也:“喏。”
就着递筷子的姿势,自己坐在了宁也刚才坐的对面,看着宁也,又说了一遍:“喏,吃饭。”
宁也直起身来,接过筷子坐了下来:“你不回家吃饭,你家司机呢?”
“打发他先回去了,离得不远,我一会儿自己回去。”齐煊楼给宁也夹了筷子菜,“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点。我也懒得等回家再吃饭,一起吃吧。”
宁也看了看菜,有荤有素,有甜口有酸辣,两个男生四个菜,只要不是太挑剔这足够吃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宁也问。
齐煊楼吃饭很端正,几乎没什么动静,听到宁也说话把嘴里的饭咽了才说:“去问你们班主任的,找了你入学时候的登记表。我说你胳膊伤的比较严重,也不知道你家里具体情况,万一家里没人不方便吃饭,过来看看情况。如果家人要求赔偿,就来商量赔偿的事情。”
宁也扯了个笑,扬了扬自己活动自如的胳膊:“就这点伤还商量赔偿?好学生也谎话张嘴就来哈?”
齐煊楼嘴角上扬,真心实意地眨了眨眼把这当成了表扬,微微一笑:“毕竟比吃白粥强点不是吗?”
懒是病,真的得治。宁也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该偷懒不出去吃饭!让这货按半个小时门铃!他就配吃闭门羹!
吃完饭齐煊楼去洗碗,宁也开了电视,在沙发上葛优躺。不一会儿齐煊楼洗完碗出来,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看见宁也瘫着,皱了皱眉:“刚吃完饭就躺着不好。你家钥匙呢,带着钥匙我们出去一趟。”
“干嘛?”宁也撩眼看了他一眼,“你该回去了,记得把门锁好,顺便帮我把垃圾袋扔楼下去。”
齐煊楼走过来关了电视:“你家冰箱空的就放着两颗苹果了,你爸妈呢?”
“你干嘛给我关电视?”宁也瞪眼,“不关你的事儿哈,赶紧收拾收拾给你家司机打电话让来接你。万一路上出点事儿我赔不起。”
齐煊楼板着脸:“我先带你去楼下买点水果去。”
“我不会走还是没脑子?”宁也摔了遥控器,“烦不烦啊你,赶紧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齐煊楼站在宁也和电视机中间,很坚持:“那把钥匙给我,我买了给你提上来。”
宁也似笑非笑地看他:“我家钥匙,说给你就给你啊?”
齐煊楼想了想,挑了挑眉,居然还没有生气:“噢,也对。那你不想出去算了。喝酸奶吗?”
一边说一边拉开门出去了,校服还在宁也家沙发扶手上搭着。
防盗门“嘭”一声关上了,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宁也重重躺进了沙发里。特别烦,面对齐煊楼总是不由自主想发火,会生气,明明知道现在的齐煊楼不是十五年以后的他,还是想狠狠地问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为什么。
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重活一辈子了还对上辈子的情情爱爱放不下,真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