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差人来提亲,要把人抬回家去当侧夫郎。这事儿一出,全村哗然,搅得安如喜家也是不得安宁,不说安绍在家哭闹个不停,安如喜不是没去镇上找苏家理论,可苏家人说,苏家并没有将侧室先抬进门的意思,又说成亲后,苏辰义可以迎侧室是两家协商好的,将他给堵了回来。他作为村长,这件事让她半点儿脸面都没有了,他拿苏家没法子,一来二去就和安井生家结了仇。
青山村虽基本都姓安,可也分远近亲疏,也有各自的分支,有时两家的小事儿就会上升为两个分支之间的大事儿,安如喜家和安井生家刚好分属两个分支,这样一来,两个分支之间也变得势同水火,闹得不可开交。
安泰忙的焦头烂额,闲暇时也偶尔会思考这些烂事儿怎么就会发生,思来想去,还是落在了安春、安绍和宋初的恩怨上。别的不说,这些事儿都发生在那件事情之后,且倒霉的还是安绍和安春,实在巧合。可说是这样说,让安泰就此怀疑是安轩一家背地里动了手脚,却是不能的,无凭无据是一方面,安轩一家的人品名声在青山村村民也是有目共睹的。
想来想去,他只能得出这两家是自作自受的结论。
村里同安泰一般想法的不在少数,好些眼睛盯着这两家,专等看他们的热闹,茶余饭后村民聊天的内容也都围绕着这两家在转,尤其安思是如何勾搭到苏记布庄大少爷的,这一点青山村人无人知道,却并不影响他们对此事的热情程度,很快各种说法在村里流传开来,安绍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安思倒是处之泰然,一副安然的模样。
安如宝表面上对这些不予理会,事实上,苏辰义与安思的事情也让他震惊非常。
安春和安绍联合起来算计宋初,算是触了安如宝的逆鳞,为了给宋初报仇,也为了一劳永逸,他这些日子的确在暗地了做了不少事。安春和小寡夫的事就不必说了,恐怕安春是无暇多顾了,事实上,在安绍与苏辰义的事情上,他也小小的推波助澜了一把。原是想既为宋初出气,让安绍得些教训,又能让安绍把心思多放在苏辰义身上,不再纠缠与他。这也是他考虑到安绍虽说与安春一样可恨,可终究是个哥儿,他爹又是村长,自他家来到青山村,安如喜也算多番照顾,便想着点到即止也就是了。谁知,千算万算,没算到安思竟从中横插了一杠子,硬生生摆了安绍一道,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出乎意料是出乎意料,安如宝并未因此而对安绍心怀愧疚,人都要为自己做过得事负责,安绍自也不例外。
稻谷收完不久,村里人又赶着下麦种,村里的各种流言也都渐渐歇了下来。这期间,安轩家的新房进展神速,逐渐接近尾声,到了八月底,随着一阵鞭炮声响,新房终于全部完工。
这新房一建就是几个月,一家人忙忙碌碌,安轩为此累瘦了一圈,秦风也受了不少劳累,其他人也都没闲着,就是方伯家也都费了不少心,完工那日,全家人异常高兴,鞭炮放了几大挂,惹得村里不少人来围观新房,当然了也有不少前来道贺的,方伯家,安凌家和七家租户自不必说了,族长和几个族老也都来了,还有几个算的上是一个分支的,一个接一个的倒也不少。
安立成和李新也来了,带着自家的小子安丰。安丰今年已经三岁,家里养的好,长得白胖粉嫩十分可爱,进屋就叫“阿爷阿乃”哄的安轩夫夫甚是开心,塞给他不少吃的。
安轩没看到安如喜夫夫,问安立成,安立成脸上现出几分尴尬,答道:“阿爹阿么本是要来的,可近来身子实在不太爽利,阿爹说叔家新房建成是大事儿,他们来了没得带了晦气,让我替他跟叔你说声恭喜,说他和阿么就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