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绍自作自受,可咱们都在青山村生活了几十年,两家的孩子都是看着长大的,我家安绍啥样的性子,安泰哥你还不知道么?骄纵是骄纵了些,可我敢用性命担保,他决计做不出那样……那样不堪的事情啊。更何况,若是由着这些流言传下去,万一传到了村外,我家小绍的名声事小,带累了咱全村的声誉可就大发了,以后谁家的哥儿还愿奉进咱村,咱村的哥儿又该如何奉人。你说我是为了自家孩子也罢,为了村里人着想也罢,我的意思,趁着流言还未出村,咱们得想个法子,把这流言止上一止。”
他这一席话,说到了安泰的心坎里,这两天村里这些流言他有所耳闻,也曾联合所有族老加以制止,只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仅凭他们几人之力焉能堵住村民的悠悠之口,也正心急,见安如喜心中似有打算,便道:“我也正为此事发愁,你那里可有啥好法子?”
安如喜道:“却有些想法。”跟安泰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安泰听完,半晌无语,法子倒是好法子,只于其他两家却稍显不公平了些,可转念一想,这也是为全村人着想,是出于好意,便忽视了心中的那丝愧疚,点头答应。
他们到时,邢山正在前院劈柴,足有成年爷儿大腿粗细的木柴,在他手中就如纸做的一般,一下一个,单手就轻松搞定,很快就劈了完了高高的一摞,听到敲门声,他便放下斧头,前去开门。
安如喜和安泰并不认识邢山,看到给他们开门的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都有些诧异,又见他膀大腰圆,威武不凡,又在心里啧啧称奇。
邢山也不多话,问清两人身份便将他们引进院内,安轩还未回来,秦风出面将两人让到堂屋之内,吩咐邢山去新房场叫安轩回来,邢山垂首称是,转身去了。
安如喜和安泰在座位上做好,方齐端着茶水进来,给三人倒了茶就退了出去,秦风见他们二人脸上现出疑惑之色,避重就轻地解释道:“他们是我们请来帮忙的。”景律规定,景国境内,正当途径买卖的仆侍等同个人财产,可不用上报登记,他这样说一是不愿村里人低看了邢山一家,二来却是不愿多惹麻烦。安如喜和安泰不再多问。秦风陪着两人坐了不久,安轩就急匆匆的进了屋,当家的来了,秦风一个夫郎便不再多呆,跟他们说了声便出了屋。
安轩连连告罪道:“不知两位要来,多有怠慢,还望恕罪。”安泰摆摆手,不以为意地道:“啥恕罪不恕罪的,都是自家人,咱们不兴搞着虚头吧脑的。”安轩又客气了几句,捡下首的位子坐了。
稍时,方齐又端了一杯茶进来,安轩接过,和两人攀谈起来。安泰和安如喜摸爬滚打这许多年,能坐到族长村长的位子,不说是老奸巨猾,也算的上老谋深算。他们不好直白的说出此来的目的,闲话了几句家常后,他们便把话题引向了他们想要的方向。安如喜率先起身,冲着安轩施了一礼,安轩忙起身躲开,道:“如喜哥,你这是何意。”赶忙上前去扶。
安如喜摇头避过,叹息道:“安轩老弟啊,我替我家安绍跟你家陪个不是,我家安绍年纪小不懂事,说话做事不知轻重,是我们没教好,回家我和你哥么把他狠狠说了一顿,还请你们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