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姜源小憩了会儿,睡得很不安稳,基本算是没睡着,只能说是闭目养神。
午睡醒来,阵痛彻底连成了片,姜源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什么姿势都不舒服,只能痛骂君律,还说生了鱼苗,以后真的不生了。
君律能说什么,只能忙不迭说是是是。要是鱼苗是个女孩儿,他们就是儿女双全了,要是鱼苗是个男孩儿,小鱼就有兄弟帮衬了,怎么想都是好事。
姜源到底是生二胎了,虽然嘴里痛呼不止,可进度还是很快,王大夫先前说鱼苗最迟天黑之前能出来,可实际上,还没到晚膳时间,鱼苗就勇敢地露头了。
“大夫大夫,那个黑乎乎的玩意儿是什么?”君律上蹿下跳,还不停问着各种问题。
“那是胎发,大姑娘将来的头发肯定很漂亮!”王大夫分神给君律解释。
要不是痛得太厉害,姜源很想大吼君律两声,让他别再嚷嚷了,既让王大夫分心,也让他不得安宁。
可姜源实在是太疼了,他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抵御疼痛上,再发不出其他声音。
“用力,正君快用力,就是这个时候了。”王大夫激动地大声叫道。
姜源遵照医嘱,咬紧牙关奋力推挤,他以前生过小鱼,很清楚力气该怎么使。
只是有些时候,人的主观意志和客观事实是不相符的,姜源力竭地躺回君律怀中,小娃娃已经露出的半个脑袋又微微缩了回去。
“哎!要是那口气再长点就好了!”王大夫略显遗憾地叹道。
君律低下头,亲了亲姜源汗涔涔的额头,心疼地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多时,阵痛又起,不用王大夫多说,姜源也知道拼命用力。
俗话说得好,早死早超生,只要鱼苗没落地,他的痛苦就没有尽头,与其磨磨蹭蹭,不如一鼓作气,省得没完没了痛到天黑。
终于,在姜源的又一次努力下,鱼苗羞答答地露出了完整的小脑袋。
王大夫托着鱼苗的脑袋,轻轻使了个巧劲儿,小家伙的身体就整个旋了出来。
鱼苗扁扁嘴,呜呜地哭了,姜源闻声松了口气,看样子是个健壮孩子。
紧接着,君律也跟着哭了,还哭得有点收不住,吓得鱼苗很快都不哭了。
“我说,你哭什么呀?上次看到小鱼,你不也没事么?”姜源完全不理解,君律为什么这么激动。
“小鱼……那不是不一样么?”刚生下来的小娃娃他见过,可小娃娃出生的过程,他没见过。
姜源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是弟弟还是妹妹?”
君律也不知道,只好去看王大夫。王大夫在帮姜源处理胎盘等物,不过他之前检查过鱼苗,此时头也不抬地回道:“自然是妹妹了,长得可俊了。”
有了这些年带小鱼的经验,姜源也不怕初生的婴儿了,忙让人把孩子抱了过来。
“果然比小鱼要好看些,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