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线又苦又累,真把姜源给带去了,估计心疼和后悔的还是自己,君律咧嘴笑了笑,打消了自己毫无意义的想法。
君律静静坐了片刻,见时辰实在是不早了,再不走天亮前就赶不到了,终于有了动作。
谁知君律刚要起身,放在床边的左手就被人抓住了,还抓得很紧。
君律低下头去,就见姜源眯着眼,朦胧的眼神一看就是还没清醒的样子。
“你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看到姜源醒了,君律又有点迈不动步子了。
姜源抬手揉揉眼,摇头道:“你没吵到我,这叫心有灵犀。”其实早在君律起身的时候姜源就有感知了,但他实在困得很,眼睛睁不开,嗓子也说不出话,就像整个人被人捆绑拉扯着似的。
直到君律去净房梳洗,姜源才渐渐清醒过来,他胸口闷得很,躺在床上还是不想动。
君律闻言扑哧一笑,他爱死姜源这个迷迷糊糊的样子了,真想扑下去蹂丨躏一番。
可惜时间来不及了,君律只能在姜源脸上胡乱揉了把,温言道:“快到卯初了,我得走了,你继续睡,就别起了。”
“你路上小心点,遇事不要逞强,天塌了还有二表兄顶着呢。”姜源还是抓着君律的手不放。
“你放心,我晓得的。”君律莫名感觉今天的姜源格外黏人,可他没时间细想其中的原因了,只好低下头,在姜源额头上亲了下,“我真要走了,你要嫌家里冷清,就回王府住些日子吧。”
从栖凤园回来,君律和姜源一直住在荷花里,两个人成天黏黏糊糊特别方便,可要是君律出了远门,留下姜源一个人就显得冷清了,他干脆让他回家去。
“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以为我不会照顾自己吗?”姜源说着放开了君律的手,“你快走吧,二表兄治军严厉,迟到了会被罚得很惨的。”
姜源没有和卫盛交手的记录,可姬宁在每年两度的演习里,可是吃过卫盛不少亏的。
“嗯嗯,我真走了,你多保重,我会尽快回来的。”君律说完就赶紧蹦跶着走了。
等君律出了门,彻底没了睡意的姜源从床上一跃而起,一头扎进了净房,吐得撕心裂肺。
“呕……”姜源昨天晚膳几乎没吃东西,这会儿是连胆汁胃液都给吐出来了。
好容易止住吐,他腿软地差点站不住,扶住了旁边的架子才没有摔到。靠在墙上缓了会儿,姜源扶着墙挪了出去,倒了半杯热茶喝了,才觉得稍微好了些。
明明前几天不是这样的,姜源回到床上躺下,只觉脑子乱糟糟的,有点不知所措。
从栖凤园回来没两天,姜源就感觉有点不舒服,每天干呕没有食欲,还嗜睡得很。正说要请大夫来看,皇帝的旨意下来了,姜源不想让君律担心,就瞒着没有说,反正也不是多严重。
谁知君律前脚出了门,他就吐得如此惨烈,姜源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姜源在和君律定亲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