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从来就不是藏得住秘密的地方,赵贵嫔无故被皇帝下了两回脸,很快传得人尽皆知。卫盈没过多久也知道了,可他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进宫安慰赵贵嫔,只是托人带了句话,稍安勿躁。
果然,皇帝糟糕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回过头就给了赵贵嫔赏赐,以示安抚和补偿。
卫盈闻讯了然一笑,被人议论几句算什么,过一阵子声音就小了,谁还敢存心和皇帝过不去。只要姜源和君律的婚事敲定了,下任永安王的人选,那还不是皇帝说了算,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相较于外面的满城风雨,身为当事人的君律和姜源过得非常平静,全然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
君律近来的心情很不错,因为熬过难受至极的前三个月之后,姜源的身体已经适应了素云丹的改造,反应渐渐小了,几乎和正常情况没有多大的区别。而到此时,君律才是真正地松了口气。
等到姜辰回京,永安王府有了主心骨,姜源就更轻松了,没事就叫上君律出去四处溜达。
“小朋友,你上回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尽管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夫,可出于多方面因素的考虑,姜源和君律各自的人手并没有进行整合,他们通常是在有需要的时候直接向对方求助。
“真的?什么情况?快说来听听。”虽说君律是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的,可回来的时间越长,他发现卫盈瞒着他的事情越多,他好多事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非得重新派人去调查不可。
瞧着君律急切的神情,姜源眉眼一挑,凛然道:“你这像是求人的态度吗?我突然不想说了。”
君律无语地撇了撇嘴,都怪前段时间他太顺着姜源了,搞得他现在欺负自己已经成了习惯。不过君律不认怂也不行,姜源这个人太会打蛇打七寸了,你不顺着他的意思来,麻烦的事情多着呢。
“好哥哥,求求你了,你快告诉我吧。”君律搞不懂姜源哪里来的恶趣味,非逼着自己叫他哥哥。
“好好说话,你那什么语气,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姜源嫌恶地摇摇头,对君律甜腻到了极点的语气表示接受不能,叫声哥哥有那么难么,他本来就比他大三岁,可他非要叫得阴阳怪气。
“不是你要我叫哥哥的吗?源哥哥。”君律打从心里觉得,阿源叫起来舒服多了。
姜源没有再挑剔君律的语气,话锋一转回到了正题:“你让我盯着杭之阳,查他是不是有问题,我就派人去跟着了。结果发现,杭之阳最近很缺钱,火烧眉毛那种,可他拿不出那么多钱。”
“杭之阳很缺钱?他不是一向很自律吗?怎么可能欠人很多钱?”杭之阳是现任的九门提督,上辈子卫盈夺嫡时很重要的一员大将,不过君律始终没有想明白,卫盈是如何把杭之阳拉过去的。
姜源摇摇头,叹气道:“杭之阳是很自律没错,可是他的家人呢,他们还能都像他吗?”
君律闻言皱眉,这会不会和卫盈有关系,只听姜源又道:“杭之阳在京任职,他老婆带着儿女在老家生活。差不多两年前开始,杭之阳的儿子跟人赌钱,输了很多银子,债台高筑。”
“两年?这么久的事怎么现在爆发出来?”如果真是卫盈做的,他的局布得可不小。
“谁一开始就玩大的?都是由小及大。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