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的实际操作性。君律来到渝京的那年只有三岁,不让他和同龄的君微玩,叫他跟着已经十来岁的君彻,他会愿意才有鬼了。
前些日子君律像是突然开窍了似的,还过问起了本家在渝京的一些产业。
君澜见了心花怒放,还跟在京里的本家长辈和兄弟开了个短会。大家一致决定,放手让君律去干,只要不捅出大的篓子来,他们坚决不插手,叫他在实践中学会成长。
要是现在什么都给他包办了,日后君律贸然接手,后果才是不好预计。不如先让他练练手,小孩子小打小闹的,惹出问题也不大,他们好收拾,他也好从中汲取经验和教训。
能够做出这个决定,君澜早有心理准备君律会犯错,也有给他找补的各种措施。
谁料君律平日的性子看着很跳脱,突然认真起来却很像回事。他问得多做得少,为数不多的几次添人减人也都很有道理。至于君律要给自己培养几个能用的人,这在君澜看来完全就是应该的。
君律的表现太好了,君澜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却派不上用场,只能悄悄和谢王妃嘀咕,君律是怎么开窍的。君微跟他同龄,读书习剑都很有天赋,就是性子天真得很,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谢王妃半开玩笑地说,君律大概是定亲了,所以就懂事了。古人不是说了吗,要立业先成家。
君澜哑然无语,这算怎么回事。君律是定亲了不假,可他这个婚事作不作数还是未知数。就算会成真,他和姜源现在也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哪怕时间对得上,这个先成家再立业也说不通。
退一万步说,就算谢王妃的话说得有道理,君澜也不能因为这个就给君微也定亲。
“我是已经定亲的人了,以后要养家糊口的,当然不能不懂事了。”君律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收敛了,不想看在君澜眼里,他的进步还是非常神速,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之前听到谢王妃说了一遍,今天又听到君律说了一遍,虽然都不是很认真的语气,可谢王妃和君律也不是商量好的,君澜皱眉想了想,真把君律近期的这些改变归结到他和姜源的定亲上了。
当然,君澜想到的不是责任感之内的,而是近朱则赤,君律或许是受到姜源的影响了。
说过了玩笑话,君澜又问起了正事,他问君律打听那么多的人物关系做什么。
君律无奈地摊了摊手,苦笑道:“我一开始就是想查查我的那些朋友,我发现有些是朋友的朋友,甚至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我有点理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只好叫人查清楚再记下来。”
“谁知查起来才发现,这个事情太复杂了,渝京各大世家之间的关系比我以为的复杂多了。就是家族的内部,也不都是铁板一块,有内斗的,有分别站队的,也有抱团对外的。然后每一代人的交际圈并不完全重合,零零散散聚在一起,和风已经跟我叫苦好几次了。”只是麻烦归麻烦,只要全部理顺了,效果也是很好的,就目前拿到的部分资料,已经给君律提供了不少新的信息。
君澜对君律的说法颇为赞同,还让他有时间可以去问问谢王妃。已经理到各大世家的人物关系了,怎么能把后宅忽略了,枕头风和夫人外交也是很重要的,谢王妃估计知道不少内部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