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笺道:“你儿子是哪个?我是说,他叫什么。”
那弟子怒道:“叶长笺,事到今日,你居然还装模作样!”
云越影涩然道:“叶公子,遇害之人是我们大师哥,云连清。”
一弟子道:“泽和镇上所有人都看到你进了落花巷里,酒店老板也说了你与师兄们发生争执。当天夜里,大师兄就在客栈中暴毙。一定是你中途折返,杀了他!”
叶长笺沉默半晌,道:“他没有遗言么。”
一弟子红着眼睛哽咽道:“临终前我问他是谁杀了他,可他奄奄一息,来不及说出你的名字便已气绝而亡!”
云敛衣冷声道:“叶长笺,我就问你,当日你是否在泽和镇落花巷与犬子发生冲突!”
叶长笺道:“是。”
云敛衣道:“你为何要伤他?”
叶长笺闭嘴不语,一旁的浴红衣高声道:“是你们云家几个不长眼的先打伤了我们老五!”
云敛衣道:“那么贵派的高徒是否有碍?”
浴红衣冷哼,“就凭你们几个废物点心还杀不了我们老五。”
云敛衣暴喝一声,“既然他性命无碍,为何叶大公子出手如此狠毒,要取犬子性命!”
叶长笺道:“我没有杀他。”
云敛衣道:“你没有杀他?那么敢问叶公子,那晚你在何处,是否有人证?”
叶长笺道:“我在曲泽镇春雨巷的酒馆里喝酒,一直醉到今日才醒。你可以去向他们打听,酒馆老板是一家三口,一对夫妻,一个儿子。”
他说的斩钉截铁,不像是说谎。
云敛衣冷哼一声,“好!那么请叶公子带路!如果是我们误会了你,定当赔罪,若是你欺瞒了我们,我云山心宗即使拼尽全力,全部折损在这,也要替天行道,铲除你这个魔头!”
叶长笺淡淡地应了一声,却在此时,听得一道惊声尖叫,“二师哥,五师哥!”
野渡舟老心头砰砰大跳,一拂袍袖,劲风袭来,硬生生挥开一条道,拔足狂奔过去,只见满身血迹的白夜心背着昏迷不醒的沈默情,跪倒在风铃夜渡的渡口。
小曼伸手抱住沈默情,野渡舟老抱住白夜心,后者口中狂喷鲜血,断断续续道:“师父……快去救四师哥……我……我不行了……”
野渡舟老急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老五,老五!”
白夜心晕了过去。
东方致秀连忙去探他颈间脉搏,道:“危在旦夕,速度救治!”
浴红衣伸手探沈默情的脉搏,惨白了一张脸,“二师哥……二师哥快不成了!”
野渡舟老此时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急忙一手夹起一个,提足狂奔,千里传声道:“致秀,红衣,你们跟我来医堂,叶长笺,你速速去蚀魔洞窟营救晏无常!”
无需野渡舟老多言,他已唤来应魔龙,冲天而去。
蚀魔洞窟坐落在黑暗深渊,整座山谷萦绕着浓烈的魔气,连应龙都狂躁起来,叶长笺生怕它魔性大发,并未让它靠近山谷,自己跃将下来,徒步往前,行了约莫半个时辰,跨入蓝色的传送门。
他一跨进去,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尸首皆是残缺不全,肢块散落一地,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几欲作呕。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这么像一场大屠杀。
他心下百转,凝神闭目,释放灵丝,找寻晏无常的气息,无奈灵脉被封,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灵丝追踪术的威力,只感觉魔气太甚,没有活人的气息。
他白了一张脸,疯魔似地跪地召唤阴兵。一个阴灵也没有,不可能,为何会如此,为何会没有阴灵?
“老四,老四!晏无常,晏无常,你听到了吗,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他拔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