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云衡的话,指婚,她还会是这个答案么?
魏宁霜抿了抿,好半晌才开口道:“姚芊芊这个人心思太多了,长乐你不要轻易相信了她。若是真的没了旁的办法,我也自有我的周全。”
她说完了之后,脸色倒颇有些不自然,起码,这句话里头是含着私心的,并不是完完全全地为宫长乐考量的。之前的承诺,一切都在这人选换了之后而随之烟消云散了。
“倒不是什么大事。”
即便是姚芊芊这次怀孕了又如何,自己能尽力帮她保住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也不过是个美人的孩子,是男是女还未可知,算算年岁也是不够的,倒不足为惧。
听着这话,魏宁霜的心里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了,这当真是她要的结果么,可按宫长乐的意思,只怕也不会让这事成功了。
“过两日,你们便先回家吧,现下也是年关了,整个京城里也都忙着,操心不来这么多的事情,怕是没那么快的。至于父皇颁旨的事情,姚芊芊那边估计也能解决了。”
宫长乐揉了揉已经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把事情和两人说得差不多了,也想着要好好清静清静,先分析分析利弊了。
两人也都是个识趣的,知晓了之后就都告退了。
而宫长乐此时心中却是百转千回的,如果云衡真的被指婚了,那他又会如何自处呢。是逃回齐国还是浪迹天涯呢,又或是接受了命运呢?
想到此处,提笔就想写些什么,可却又觉得自己可笑。
即便是云衡不同意指婚,那也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的。按照身份来说,这大梁的长公主和齐国的七皇子,倒也是十分相配的,但这其中的事情却让两人之间隔了千山万水。
多年以后,他得以回国,自己可以助他得成大业,可大梁这边,父皇的时日也不多了,宫陵安年幼,母后在闺阁、深宫几乎就耗尽了一辈子,朝堂之事又不能如何
总之,自己这个长公主也是逃脱不得了。
方才落了些笔墨的宣纸此时看起来却是十分的碍眼,宫长乐复又放下了毛笔,将那宣纸都给攥成了一团。
走到窗边,微微打开了一些,凛冽的寒风呼呼地灌了进来,让她还带着微热的脸蛋上覆盖上了一层凉气,倒是清静了许多。
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宫长乐就靠着窗户瞧着。
看外头的月亮早已冉冉升起了,半弦的月亮发出莹白的光芒,照耀得整个庭园中都是皎洁的光彩,却总显得有几分清冷。
月下,远处却瞧见有个身影,远远的,似乎是在踱步。
宫长乐微微一思量,瞧着那方向,倒像是在魏宁霜的屋子那边的。难不成,是魏宁霜有什么心思么?
此时,夏瑶刚好从外面端了滚热的茶水进来,敲了几声门,宫长乐便出声让她进来了。
夏瑶见她开了窗户,屋子里头倒多了几分淋漓的清香了,这炭盆里头的火烧得正旺了,屋子中的熏香怕也有些让人乏味了。
但,如今毕竟是天寒地冻的,若是给冻着了身子就不好了。
“殿下,这透透气也差不多了,再多会儿怕是要着凉了。”夏瑶一边把东西都给放好了,一边轻声细语地劝说道。
宫长乐应声,也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