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将文件夹很认真的摆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抹在衣扣上,轻轻解开外套,露出玲珑浮凸的诱人身材,将套装随手挂在衣钩上,拉开衣柜,选了一套针织白绒线衣线裤,转身进了洗浴间。
芝兰县的经济发展确实非常落后,但县委县政府的办公大楼却奢华无比,尤其是办公室的内间,几乎完全按照星级宾馆的标准装修,舒适程度绝对不是外人可以想象,比如冯雅君的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一应俱全,每天都按时供应热水,洗浴比县城的很多大宾馆还方便。
陈子华不是没想过拆除这些东西,但核算之后,还是保留了原来的格局,只是把许多日常消费缩减了,从电力供应到水暖供应,都进行了严格的限制,住高档办公室的领导,还会收取一定的额外费用,尽量将不必要的开支进行了大幅消减。
实际上长期住办公室的人,主要还是陈子华和冯雅君,才到芝兰上任的白文斌和谢映铭开始还住县委招待所,后来索性也搬进了办公室,这样,办公大楼就有了一批固定的住客,慢慢的,随着班子成员的磨合,住进办公楼办公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常委们都把家安在了办公楼里,除了没有家属,跟家里已经没有多大区别了。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冯雅君已经换上了一身贴身的家居服,趿拉着一双水红色透明水晶面儿的厚底拖鞋,站在贴花的玻璃镜前,望着镜中的绝色佳人,冯雅君轻轻叹了口气,颇有些顾影自怜的味道,扯过吹风机,一边梳理长发,一边仔细的打量着镜中的影子,心中不自觉的浮起一个英俊潇洒的身影佛那人就坐在身边,深邃的眸子若有意若无意的看着她。
将吹风机随手在沙发上,冯雅君有些丧气的斜躺在床上,玉指轻轻按压着额头,心里竟然有些烦躁,这还是她几年来首次出现这种情绪。
自从离开杨建军家,她已很久没有出现过情绪波动了,即便与父母反目身离开华都的时候,她都表现的极为平淡乎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动她那颗历经折磨的心了。
杨建军是她律意义上的丈夫,只是在成婚前夕,一次野外训练中的意外,使他成了植物人,原本以为只能顶着杨建军妻子的名义,在无尽的岁月中慢慢熬到老这样过完一生,完成家族的使命,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却不料,一个杨家二世祖的贪欲,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杨建勋冯雅君名义上夫杨建军的堂弟,华都排得上字号的tzd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居然疯狂的迷恋上了冯雅君鼓动杨家的当家人,要娶冯雅君为妻冯雅君瞠目结舌的是,不光杨家的当家人,连自己的父母也同意了这件看似荒唐的亲事。
塞翁马焉知非福,借着那件荒唐的亲事,冯雅君终于破门而出,声明与家里断绝一切干系,当时家里老爷子那无情的目光,让冯雅君第一次深深的恨上了自己的出身,因此,毫不犹豫的离家出走,权当没有过那个家。
突兀地电声把冯雅君从愣神中惊醒过来。伸手从床头拿起话筒。静静地等着对方说话。能将电话打到她卧室地。除了陈子华。不会再有别人。
“雅君。休息了么。一起出去吃饭?”陈子华熟悉地声音从话筒里面传过来。让冯雅君微微有些怔忪。呆了片刻才道:“去哪里?”
“临江楼吧。上次去过那儿。鱼做得相当不错地。”陈子华地语音里带着淡淡地笑意。冯雅君似乎看到了那张青春张扬而又逐渐稳重地笑脸。
“好。我马上下来。”叹了口气。冯雅君没有拒绝。这些年请她吃饭地人犹如过江之鲫。但应邀赴宴地。就只有陈子华这么唯一地一个人。不为别地。就为他看人时地那种深邃而又不带丝毫**地目光。与陈子华相处将近一年。冯雅君已经开始习惯信任他了。
刚到芝兰地时候。不是没人怀疑过他俩地关系。私底下甚至很多人都传说两人是情人关系。但陈子华从来都毫不避忌。不管人前人后。都表现地比较亲近。没有因为有人说三道四而有所改变。结果不到一个月。传言便渐渐地销声匿迹了。
现在要是谁在某个跟两人都比较熟悉地人前说俩人关系暧昧。十有**会被人嗤之以鼻。便是刚开始认为两人有染地杨文生等人。也觉着那种传说不大靠谱。
或许,这就是坦然的力量吧。
换了
较休闲的衣服,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雅君忽然顿了顿,屉里面取出一副无框水晶眼镜,戴上之后,又灵巧的将头发挽了个髻,别上一根透明的簪子,再在镜前一看,已经气质全变,虽然依旧风华绝代,韵味无双,却已经变得与之前截然不同,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冯雅君转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