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么？”

“为什么不信？反正你又不是夜慕微。”苏云染耍赖的说道，拿夜慕微的话堵她自己的嘴。

“染儿！”夜慕微哭笑不得，正色说道，“你知道你自己说了什么么？双生妹妹夜慕微？你知道你的话传出去，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吗？”她的身份可以暴露，但绝对不能是现在。

还有谁比亲身经历过得我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么？苏云染睁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呼吸间是夜慕微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香味，心里很难受。

“不要问了，微儿，不要问了好不好？”苏云染抱紧夜慕微，低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难过，“我不是不想告诉你的，是我不能说，我想说的，可是我不能……”

夜慕微皱眉，什么是不能说，还有不能说的么？

她突然伸手把苏云染抱了起来，却发现她已经哭了。

“染儿？”夜慕微顿时手忙脚乱，“怎么哭了？”

苏云染咬着唇，摇头，无声的哭泣看得夜慕微心都要碎了。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夜慕微凑过去亲吻她的眼角，无声叹息，“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问了。”她以为自己可以狠下心肠，从苏云染这里逼问出前因后果，可是看到苏云染的泪水，所有的坚持都没有了底气。

——她夜慕微坚持了这么久，甚至杀掉了夜慕天，到现在汲汲营营，不就是为了让苏云染幸福么？如果不说能让她高兴，又何必多问呢？

苏云染呆呆的看着她，似乎是不敢相信，夜慕微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她。

“我不问了，别哭了。”指腹擦着泪水，夜慕微笑了笑，“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对不起……”苏云染的泪水止也止不住，摇着头，“对不起，微儿。”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怎么会对不起我呢？”夜慕微亲吻她的脸颊，柔声道，“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不愿意说，我不逼你。”其实是我对不起你，你本来可以留在苏国做你无忧无虑的小公主，而不是孤身远嫁夜国。

苏云染哭得更凶了。

夜慕微心疼的抱住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偶尔亲吻着她的脸颊，安抚她的情绪。

苏云染依着她的怀抱，泪水浸湿了夜慕微的衣服，也浸湿了夜慕微的心。

苏云染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水，看起来非常的可怜。

夜慕微又一次无声的叹气，小心翼翼的将苏云染放在床上，戳了戳她的脸颊，真是拿你没办法，想说的是你，不愿意说得还是你，逼问你两句就哭起来了，是知道我舍不得你伤心吧？

披了外衣，夜慕微让夕颜准备热水喝两件亵衣送进来，她的亵衣胸口湿了一片，不能穿了，苏云染的也是。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夕颜吓了一跳，连忙吩咐其他的侍女去拿。

夜慕微笑笑，“无事。”

“陛下，您休息下吧，一夜未睡呢。”夕颜接过侍女递来的托盘，跟在夜慕微身后进了寝宫，忍不住说道，

“知道了。”夜慕微示意她把东西放下，就可以离开了。

“陛下，千雪和千叶已经昏迷三次了……”夕颜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万一死了她们身后的线就断了，要不要？”

“云贵妃有问么？”夜慕微想了想，问道。

“就问了一句，没说什么。”夕颜回答。

“那就让她们跪着吧。”夜慕微点点头，“不是还有千星和千雨么？盯着她们。“

“是，陛下。”夕颜福了福身，退出了寝宫。

给苏云染换了干净的亵衣，夜慕微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琢磨着，苏云染到底是怎么知道夜慕天有个双生妹妹夜慕微的？她身边的人没有这个本事——要是苏国的人知道，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而到了夜国之后，也没有和任何陌生人联系过，除了盘龙殿和栖凤宫，苏云染几乎什么地方也不去？

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做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