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于何兰兰也许只是贪图一时享乐，也许仅仅只是为了赌气。但在她心里，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哪怕……他并不爱她，她也甘之如饴。

这就是一个女孩卑微的爱情，心甘情愿为之飞蛾扑火。

***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间高三上学期的期中考已经结束，随着时间的流逝，天气也越来越冷。

陆离和陈嘉树跟往常一样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细碎的步子踩在飘落的枯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配着他俩一问一答的节奏，甚是美妙。

“濯清涟而不妖的上一句。”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

陈嘉树在她脑袋上乱揉一通，把她长长的秀发揉的微微凌乱，无奈道：“笨蛋，是上一句不是下一句！”

陆离忿忿地打开他的胳膊，“你才笨蛋！只是顺口接下去了而已，上一句……”她顿了一会儿说：“不就是‘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嘛！我早就背过了！”

陈嘉树顺势牵住她的手，“下一题，生死契阔，与子成说的下一句。”

陆离脱口而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下一题，英语题，翻译：一直忘了告诉你，我有多幸运，遇见的是你。”

陆离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llyouryou.”

陈嘉树唇线一挑，唇瓣轻轻掀动：“.”

陆离一愣，随即佯装生气地抽出手，嗔怪他：“陈嘉树你太坏了！”

始作俑者眉舒目展，淡淡一笑，心情大好地再次拉住逃走的小手爪。

***

陆离的成绩突飞猛进，在高二期末考再到高三上学期期中考这差不多半年的时间里，她的名次从中下游上升到中游后又跻身年纪前二十名。

这种质的飞跃让好多人都对她刮目相看，当然也有不少女同学羡慕她有个学霸男友，每天都会辅导她的学习，其中不乏好多都扬言说：“给我一个陈嘉树，我也可以变成学霸！”其实陆离也知道，如果没有陈嘉树给她补习，她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步如此大。

陆离突然想到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爱情从来都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好的爱情可以让你成为更好的人。

期中考成绩出来后丁雪也跟着凑热闹，吃饭的时候还不忘调侃陆离。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你竟然都进了年级前二十名！这陈大学霸对你的影响力蛮高的嘛！”

陆离咬着糖醋排骨含糊不清道：“你要想咸鱼翻身还为时不晚，还有半年多的时间供你翻，足够了。”

丁雪一脸愤慨地吐槽，“凭我自己的力量怎么可能！除非老天爷赐给我一个陈嘉树！”说完就张开双臂，仰天长叹一声，唱道：“天上掉下个陈嘉树，落入我的温暖怀抱，陪伴我学习读书聊天啊……”

陆离听着她五音不全地唱的正投入，刚想说你真适合做个灵魂歌手，结果就被吃完饭经过的陈嘉树打断。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正闭着眼陶醉在自己*歌声中的丁雪，转头对陆离问：“她疯了？”

陆离很不给面子的笑喷，丁雪听到陈嘉树的声音蓦地睁开眼，满脸惊喜地说：“难道我的歌声打动了老天，它真的赐给了我一个陈嘉树？天呐！”

陈嘉树瞅着丁雪满脸的花痴相，非常理智客观地对这位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姑娘丢出一句：“抱歉，已心有所属。”

陆离在一旁笑得更放肆，陈嘉树转身问她：“吃饱了吗？”

陆离笑的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地点头。

“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