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特么疼了!
徐星早上一醒过来,脑壳整个跟被电钻钻了一整夜一样,嗡嗡嗡疼得不得了,他实在没想到苏河拿来那酒后劲儿那么大,他要知道喝醉了第二天会疼成这样,昨天晚上打死他也不会碰一滴。
他揉着脑袋,不理韩闻宇,在一片吵杂的英文背诵中只顾盯着面前的书本和单词,但一个字都背不下去,脑子不蛋疼,还一片浆糊。
他早上是在陈厉租的那套房子里醒过来的,可醒来的时候陈厉人影都没半个,只有他一个人裹着被子躺在床上。
当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半,眼看着就要迟到,他忙不迭从被子里爬出来,顾不上其他,直接冲出屋子,带上门就走,等上了的士,和司机报出地址,才开始有脑子有时间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他就记得在酒吧的时候陈厉嘴巴上嫖了他一句,然后他很生气,就抱着酒瓶子在心里撒野发火去了,然后喝到中途陈厉叫他,他一开始懒得理睬,可最终还是借着酒意朝他发了老大一通火。
那时候应该是没有醉的,因为自己当时说了什么自己都记得,可也只有这么多,他是怎么醉的,又是怎么离开酒吧的,为什么会在陈厉的出租屋,这些他通通没有半点印象!
徐星抬手揉着太阳穴,一整个早自习就头疼难捱,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起身出教室,去卫生间洗手台冲脸,期间他既没有转头看陈厉一眼,也懒得和他搭话——
个混账东西,简直欠抽!
洗了几把脸,人终于清醒了些,可太阳穴还是突突直跳,脑子也疼,他一面抬手抹脸上的水一边深呼吸,想让自己尽快把酒劲儿散掉。
可一个早上过去了两节课,那酒的后劲儿还在,徐星上课上的毫无精神,期间被老师点名叫起来回答问题嗓音都有些哑。
到了课间操,他直接没去,问刘西同请了假,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刘西同听出徐星嗓子是有些哑,便没有多废话,点头同意了。
教室外面课间操集合的音乐一拍一拍踩着节奏,徐星在桌上趴了一会儿,睡不着,索性起来,打算再去洗把脸,刚揉着太阳穴走到后门,没注意门外有人要进来,和对方撞了下胳膊。
抬眼一看,却是陈厉。
陈厉也不让,笔直地矗在原地,默不作声看他,眼睛和脸上都没有表情。
徐星一见是他,懒得说话,抬腿要走,可被挡着路,无语地冷冷道:“让开。”
陈厉依旧不动。
徐星忽然就有点火了,抬手一把推上他肩膀:“滚开!”
这大概是他重生以来这么久发的第一通火,可这火气没什么气势,主要他人不精神,眼神无光,表情懒散,嗓音还是哑的,这声“滚开”脱口,反而给人一种很委屈的感觉。
徐星自己也听出声音不对,当即咳了一下,调整嗓音,可他滚字未落地,挡在门口的陈厉直接嗤道:“话是我说的,酒是你喝的,你要听我那些话不痛快,当时挥拳头也行,自己喝闷酒喝醉,现在还怪起我来了。”
陈厉这些话跟油泼在火上似的,刺啦一下瞬间拔高了那的本就烧得旺盛的火苗,徐星眼里都差点喷出火来,没克制住,闻言当场拽住陈厉的